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她敢如此對他。
都森系陰鹫的眉宇溫怒,擡起她的下颚懲罰的咬了一口,“你在諷刺我沒有禮貌?”
“我沒那麽說。”
“但你就是那個意思。”他陰冷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睨着她,沒有絲毫戾氣,“不過我喜歡這樣的你。”
“我有什麽你不喜歡?”夏秋涼笑的美麗,臉上卻一片冰冷。
都森系自然看得出來她的諷刺,也不生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意有所指道,“比如說我還沒熱身,你就不行了。還有我想要你的時候,你總是抗拒……”
“你……”夏秋涼無奈,餘光瞥到幾乎将腦袋都要伸過來的那些人,臉頰微紅,“正經點,誰要跟你說這些!”
說完,起身朝外面走去。
都森系幾乎是瞬間起身,“你要去哪裏?”
“上廁所你也要跟?”她露出他無法抗拒的梨渦淺笑,他的心髒一陣動容,“我讓人陪你去。”
這裏人魚混雜,他不可能放她一個人離開視線。
在夏秋涼眼裏他就是大驚小怪,上個廁所又不會走丢,而且這裏全是重兵把手。
“都少,您越來越英俊了。那是您女人?真美!”旁邊的人不停的拍馬屁,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眼珠子幾乎都要掉出來了。
鵝黃色落地長裙,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姿,長發及腰,猶如高貴的公主。
“你要是再看一秒鍾,我想你的眼珠就不需要了!”都森系陰森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栗。
那個人恐懼的收回視線,掐媚的笑笑,“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啊——”
話還沒有說完,一腳踢過去,那人哀嚎一聲,痛苦倒地。
都森系妖冶的目光陰冷,居高臨下的瞪他,接過手下上膛的消音槍,對準他的腿射進去,“别讓我再看到你!”
他的女人何時輪得到别人來臆想了?
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啊——”
周圍的人被他渾身駭人的陰鹫戾氣吓到,下意識的後退好幾步。
慘叫聲過去,鷹揚立刻讓人拖出去,短暫的插曲很快過去。
前仆後繼的人圍擁過來,小心翼翼的奉承他。
“夏小姐,有任何需要請叫我。”都森系給她派了個女保镖。
夏秋涼淡淡颔首,進了洗手間。
一身服務員裝扮的男人走過來,藍眼睛黃頭發,看起來就是一個外國人,“這位小姐,我遇到了一些麻煩,您可以幫我一下嗎?”
江哲低着頭,用英語禮貌的問。
保镖看了眼洗手間關閉的門,他略微惶恐的道,“您就幫幫我好嗎?否則我會被開除的!”
猶豫了下,保镖跟他走了。
躲在角落裏的楚辭望了眼走遠的身影,眯起冷眸推門進了洗手間。
腳步聲漸近,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卻像是相隔了千山萬水。
楚辭的心髒猛烈的跳動,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夏……”
話還沒說出口,滿腔熱情被她冰冷的聲音澆滅。
夏秋涼戒備的往後退了一步,秀眉緊蹙,“你是誰?”
“……”楚辭身體一震,心像是被人狠狠割破,“夏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你究竟是誰?進來女廁所做什麽?”夏秋涼情急之下,拿起旁邊的掃把對準他,“馬上出去,否則我叫人了!”
“都森系究竟對你做了什麽?我是楚辭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憤怒過後,他握緊拳頭,眼底閃過濃重的不甘。
楚辭?
夏秋涼凝神一想,腦海猛的一陣抽痛,她咬緊牙扶住額頭看向他,語氣疏離淡漠,“也許我們認識,但是我現在不記得你了,不好意思。”
“那你記得誰?都森系?”惱怒至極,他脫口而出。
葉子跟他說她失憶了,他深深地替她心疼。而今天,他的心被她防備的眼神刺得千瘡百孔,痛不欲生。
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情緒,“夏夏你聽我說,我才是和你最親近的那個人……”楚辭悲恸的咬緊牙關,眸光黯淡,“都森系他……”
“夏小姐您好了嗎?”門口保镖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聲悶哼,保镖倒地。
夏秋涼震驚的瞪大杏目,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神色焦急,“夏夏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放開我!”用力掙脫他的手,身體退到虛掩的門旁邊,“你把她怎麽樣了?”
手臂重重落在空中,楚辭臉上劃過一抹深深地受傷,“我不會傷害你的……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不會傷害你的人……”
夏秋涼眉心蹙了蹙,不敢輕信任何人的話。但是這個人給她的直覺,并不是壞人。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步伐。
“你跟我走,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他沉重的頓了下,再次朝她伸出手,“其實你所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夏夏,聽到給我回個話。”是都森系的聲音。
楚辭看到她眼底轉瞬即逝的驚喜,她在期待那個傷害過她的男人?
難道她……
一想就會錐心的痛。
夏秋涼心口悶悶的,睨了眼他,冷冷提醒道,“你走吧,我不會告狀。”
說完,推開門出去了。
楚辭後背僵硬的靠在牆壁,耳邊依稀傳來門外的對話——
“怎麽去了那麽久?”
“我不喜歡太吵的環境,就在裏面待了會。”夏秋涼垂下眼簾,掩去臉上的不自然。
都森系扣住她的十指,嫌棄的皺眉,“你待在廁所那麽久?難怪我聞到了一股味道。”
“你嫌棄我那就放手!”她微微不悅的掙脫,卻被某人抓得更緊,揚起眉角張狂至極道,“不放,這一輩子都不放!”
他不是有深度潔癖?還能忍受下去?
“……”夏秋涼抿了抿唇,剛剛的小小插曲被抹去,卻暗自诽腹道:自己真的很臭嗎?
都森系将她的表情攬入眼底,妖冶的臉上劃過的邪氣更加深邃。
其實哪有什麽味道,不過是逗她而已。
……
夏夏,難道你也要離開我了?你曾經說過絕對不可能與都森系在一起,爲什麽?
爲什麽你的天平還是傾斜了?即使是失憶,也無法接受,心愛的女人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
“鷹少,我們怎麽辦?”江哲推門進去,看到一臉頹敗的男人,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