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麽多年了會不會搞錯了?或者說資料早就已經沒有了?”
都森系陰森的俊臉皺了下,沉默幾秒鍾後開口,“不可能搞錯,除非就是……”他頓了下,眼神變得淩厲,“夏夏不是從孤兒院出來,而那些資料是爲了掩蓋什麽。”
手下震驚的張大嘴,“那……那豈不是更複雜了?”
“繼續查!”都森系起身,臨走時回頭冷冷瞥了眼呆住的手下。
夏夏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麽,他一定要找出來!
孤兒院沒有任何音訊,那夏家人呢?
出了陰沉的檔案室,寒風吹散了身上染上的黴味,心底深處的陰霾卻愈發濃烈。
普通人的身份不可能如此複雜,除非,那個人不普通……
深夜十一點,教堂禱告的人群散了,隻有一個年邁的老人在掃地,看到他們一群人出來,吓得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車劃過黑暗呼嘯而過,在月色之下留下一抹弧度。
“都少您回來了。”老管家站在别墅門口迎接他。
都森系淡淡颔首,越過他身邊時說,“忠叔以後早些睡。”
“是,多謝都少關心。”老管家受寵若驚,笑着回了房間。
跟着都少多年了,隻要他出門沒回來,他那顆心就懸着放不下來。
剛到玄關處,手下單膝下跪替他換鞋,熟練的拖去身上外套挂在衣架上。
夏朝雨穿着睡衣,打哈欠從樓上下來,看到都森系示意的點頭,“都少您才回來。”
“嗯。”都森系冷漠的回了句。
在廚房裏倒了一杯水出來,發現他坐在沙發上,夏朝雨驚訝的挑眉。
“夏小姐,我有事想問你。”
“……”她愣了下,抱着茶杯來到他對面坐下,“都少你要喝茶嗎?”
都森系陰恻的目光凝視着她,眸色隐晦,“不用。”沉默了片刻,他道,“夏夏在來到你們家以前的地方,你知道不?”
夏朝雨瞳孔猛的收縮了下,拿着杯子的手一顫,意外的問,“你怎麽忽然問起這件事情了?”
“她有幽閉恐懼症你應該知道吧?”他雙手放在膝蓋,幽暗的視線鎖定她。
她點頭。
“我想知道她以前發生過什麽。”都森系不隐藏自己的目的,說得很直接。
夏朝雨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擡眸看向他,“夏夏是爸爸帶回來的,以前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剛開始很孤僻。”
她以前也好奇過,還問過爸爸,當時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後來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了。
“那你母親呢?”
“她應該也不知道。我想唯一知情的是爸爸吧,但他現在已經不在了。”說到這裏,夏朝雨頗有些惋惜。
“……”都森系妖冶的俊臉陰沉,高深莫測的眼底如深不見底的潭水,“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夏朝雨點頭,準備起身時又坐下,遲疑不決過後沉重的說,“其實那麽多年過去了,對夏夏來說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
夏夏有了他,幸福最重要
都森系眸色一深,“我知道分寸。”
不管什麽事,不會讓夏夏不會知道。
說完,他起身跨開腿朝樓上去,身後傳來溫婉的聲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去夏夏的房間睡吧。”
聞言,都森系背脊一僵,收緊身側的拳頭上了樓。
隔着一道背影,他的戾氣都能感受到。
夏朝雨看向他的背影,精緻的臉上漾起一抹無奈的微笑。
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夏夏現在很幸福,已經夠了……
靠在沙發上站了一會兒,放下茶杯上了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放大的臉。
昨晚不是姐姐在她身邊?夏秋涼驚愕,身體被男人緊緊抱入懷裏,“别動,讓我再睡會兒……”
褪去以往的戾氣,臉變得柔和許多。
夏秋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眉宇的疲憊,下意識的放棄了反抗的動作。
這幾天她想通了,他也許沒有騙她,也許她們是相愛的呢?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她輕聲問。
都森系閉上的眼睛皺了下,薄唇擦過她的額頭,聲音帶着慵懶,“想你的時候……”
心髒莫名的一悸。
夏秋涼緊緊攥着他浴袍的手漸漸的松懈,平靜的說,“你不會是把我姐姐趕出去的吧?”
他那麽暴力,極有可能。
蓦地,男人染上陰霾的黑眸猛的睜開,死死瞪着她,“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人?”
一大早還能不能讓他享受來之不易的溫馨了?
掃興的女人!
“難道不是嗎?”她又沒有說錯,“你前天晚上把平俊揍成那樣了還不暴力?”
都森系慵懶的臉頃刻間陰沉的厲害,臉上如調色盤,陰鹫過後是被看穿的難堪,“你怎麽知道?你關心他?”
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夏秋涼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作爲朋友我難道不該關心……唔……”
話還沒有說完,都森系翻身吻住她張合的唇瓣,強勢的索取她的美好,“以後不準關心别的男人,你想的隻能是我!”
“你不講理……”
“夏秋涼你真是好樣的!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
砰——
男人火藥味極濃的帶上浴室門。
一大早就弄得欲火焚身,還得不到緩解,他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悲催的男人。
夏秋涼抱着被子冷哼一聲,對着關上的門道,“那都是你自找的,怪誰?”
“當然是怪你,還不是你勾引我?!”都森系火氣極大的打開門惡聲惡氣道。
“……”
世界上還有如此厚顔無恥的男人?活久見!
夏秋涼說不赢他的歪理,憤恨的瞪他一眼,一把将被子蓋到頭頂。
眼不見心不煩!
“你别嘚瑟,我遲早會吃回來的!”
看到她吃癟,難得的心情放晴。
都森系進了浴室,唇邊勾起一抹危險的邪氣。
“有病!”
她以前怎麽可能喜歡這種人?一定是哪裏出錯了!
星期一,夏朝雨清晨就去了公司。
都森系給了夏媽一筆巨大的“聘禮”,她也早早的出門找牌友打牌去了。
吃飯過後,夏秋涼坐上了去未知方向的車。
“這是去哪裏的路?”看到越走越偏僻,她握緊小手問。
都森系邪氣的睨着她,“去我們在a市的家。”
“……”
有錢人唯一的好處就是到哪裏都能有家。
……
夏氏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