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打開車門,都森系走下來,眯起冷冽的視線看向頭頂的陳舊的招牌,下一秒,收回陰鹫的視線大步走向裏面。
“人之初,性本善——”
簡陋的孤兒院草坪上,二十多個幾歲的小朋友圍在一起玩老鷹捉小雞遊戲,被抓到的那個人站在人群中央念詩。
不遠處的幾個便裝女人坐在旁邊守着他們。
“明明,别亂跑,不能欺負小妹妹。”
“南媽媽,他欺負我!”小女孩手中的球被扔了好遠,她哭着追球跑。
足球一路順着草坪滾,蓦地,男人嶄新的皮鞋踩住。
小女孩仰着頭看向頭頂的男人,被他渾身的戾氣吓到,鼓着腮幫子大哭起來,“嗚唔——”
都森系劍眉一沉,将腿放下,冷漠的開口,“你哭什麽?我又沒有打你。”
聞言,女孩哭的更兇了,站在原地大聲哭喊,“南媽媽,這裏有壞人!”
“不準——”
手下見狀就要怒吼,都森系手臂一揮,他才把話咽進喉嚨。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大人的注意,紛紛趕過來。
看到渾身戾氣的男人,護着孩子後退了一步,南媽媽鼓起勇氣與他對視,“你好,請問你們有什麽事情?”
“我們是前幾天過來的人,我們都少想親自問您一些事情。”手下嚴謹道。
聽到這句話,南媽媽才稍微的放心下來,多看了爲首男人幾眼,才說道,“既然是這樣,那請進入說話。”
另外的人把小孩子帶到一邊去玩耍。
孤兒院地處偏僻,也許是沒有投資人,到處破爛不堪,唯有一處禱告的教堂白色的漆還沒掉。
南媽媽給他倒了杯茶,拘束的站在旁邊,“這裏沒什麽好茶,怠慢了。”
“坐。”都森系劍眉一挑。
“……”南媽媽這才坐到他對面,面對這個來者不善的男人,打從心底裏畏懼。
手下把箱子放到桌面打開,“這些錢夠你們重新裝修,領養更多的孩子了吧?”
“你們……”南媽媽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人民币,驚住了。
手下也不拐彎抹角,直入主題,“你在這裏當院長已經二十多年了吧?”
南媽媽點頭。
“我們都少想調查十六年前送進來的一個孤兒。”
說完,把準備的資料放到她面前。
南媽媽翻開第一頁,是夏秋涼六歲時的照片,時間太久了她沒什麽形象。
“要不這樣,我把檔案室所有資料全都交給您們自己找。因爲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得了……”
手下聞言,用眼神詢問沉默的男人,見他沒什麽表情,于是答應了。
檔案室很少有人進來,裏面潮濕陰暗,布滿了層層灰塵。
都森系剛走進去,便嫌棄的擡手掩住鼻息,陰鹫的臉色沉下去。
“您出去坐,我們來找。”手下知道他有潔癖,體貼的說。
他凝眉搖頭,大步走進去,冷冷掃了眼四周。
厚重的灰塵明顯有被翻過的痕迹,而那個人就是平俊。
十多個手下開始馬不停蹄的一本一本翻找資料,一個小時以後一點頭緒都沒有。
都森系坐在手下搬過來的椅子上,一手擋住鼻息,按動指尖的骷髅頭折射出陰森的光,沉默了幾秒鍾,沉聲道,“除了這裏我還要其他地方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