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鬼吼鬼叫什麽?舌頭不想要了?”
平俊的身影還沒有出現,兇神惡煞的聲音已經穿透過來。
“平哥!”手下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慌亂的奔過去,“二樓陽台上出現了一個人站在那裏!”
都森系自從回來以後任何人不得上二樓,隻知道他帶回來了一個昏迷的女人,卻沒有見過真容。
聞言,都森系頭頂如若炸開一記驚雷,震驚的瞪大桃花眼往那邊望過去,隻見到陽台上單薄的身影站在原地。
怔楞間,他看清了她淡漠的臉。
夏秋涼醒了,醒了!
她迎風而立,瘦弱纖長的身體仿佛一陣風都能吹跑。
蓦地,雙腿像是彈簧一樣,邁開步伐快速朝别墅跑進去。
“夏夏!”
手下僵住,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平哥?”
平俊望了眼進了屋的女人,轉過頭擡腿朝他們踹過去,“那是都少的女人你們鬼吼鬼叫什麽?還有你們究竟怎麽回事?人醒了爲什麽都不知道?”
教訓完手下,矛頭頓時轉移到女傭身上。
要是都少怪罪下來,他都得跟着受牽連,一群蠢東西!
夏秋涼回到卧室,看向陌生的環境,一點安全感的都沒有。
忽然,一道閃電般的身影猛的撲過來,将她緊緊的抱入懷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仿佛要塞進骨子裏。
“夏夏……”
拼命的竊取她身體的幽香,血液裏沸騰已久的躁意在一瞬間安定下來。
夏秋涼眼底閃過一抹慌亂,身體勒得無法呼吸,“你是誰?放開我!”
都森系心髒猛烈一顫,忽然才反應過來她被催眠過,愣了下,主動放下手目光灼灼的凝望她的眼睛,屏住呼吸試探的問,“你還記得我嗎?”
“你究竟是誰?”夏秋涼趁機推開他,防備的往後退了幾步,“這裏是哪裏?”
爲什麽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太多的疑惑盤旋在腦海,折磨得她心神不定。
他眸光一滞,屏住呼吸問,“你不記得我是誰?”
“我爲什麽要記得你?”
看來腦袋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性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倔,倨傲,也隻有她敢如此對他。
催眠成功……
都森系驟然松了口氣,緊繃了一個星期的心弦在此刻松懈。
他妖冶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一步一步往她靠近,薄唇吐出磁性的嗓音,“我是你男朋友。”
“……”
看起來不像,她怎麽可能喜歡這種妖冶冷漠的男人?
夏秋涼被逼的往後退,淡漠的臉上露出冷漠的防備。
“夏夏,你真的不記得你叫什麽名字,你曾經做過什麽,還有認識哪些人?”
“夠了!”她伸出手抵住他的胸口,冷冷道,他果真停住腳步,“你以爲我會信你的話?一點證據都沒有,我憑什麽相信你?”
又恢複了剛剛認識時的小野貓性子,現在怎麽越看越可愛?
憑什麽對她動手動腳的?可惡!
“别鬧!”
她什麽時候鬧了?明明就是他行爲不檢點。
“你昏睡了很久,我現在必須确認你身體是否完好。等檢查完以後,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他的聲音仿佛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妖冶的五官精緻,是個好皮囊。
不過,夏秋涼才不吃那一套。
“你先放我下來!”白皙的臉上染上薄怒,奮力掙紮。
“别動!”都森系劍眉一沉,眼底夾雜着些威脅的意味,“你現在不能走路!”
“……”
她就說,她怎麽可能喜歡這種人。夏秋涼看向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輕蔑。
都森系目前處于激奮狀态,沒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否則真的要氣得吐血而亡。
在無數傭人的注目下,他抱着懷裏的女人醫療室飛奔而去,榮花顧剛剛睡着就被平俊拖過來了,看到夏秋涼時,驚愕的咽了口口水。
“她怎麽樣了?”
“這句話難道不是該我問你?”都森系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把她放在床上,強硬的命令道,“馬上檢查,她什麽都不記得了,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
“……”
夏秋涼漆黑的眼珠盯着陌生的面孔,畢竟剛剛醒,此時身體達到了最疲憊的狀态,在各種儀器的照射下進入了睡眠。
檢查了整整四個小時,湯姆和榮花顧聯合将最權威的檢驗報告打印出來。
榮花顧手指彈了下報告,擡手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幸運。”
一般人哪能經得起那麽折騰,夏秋涼真是奇迹。
都森系冷漠的打開他的手,眉心一凜,“給我說清楚!”
最開心不過的便是湯姆,他此時褶皺的臉上散開笑意,解釋道,“夏小姐的身體除了缺少營養,其他都非常健康。這次催眠将是我最成功的一次案例,暫時先觀察幾天,若是一直沒有發生意外那就非常完美了!”
都森系聞言,臉上的戾氣消散了一些,語氣仍舊強硬,“你先留在這裏,我要随時知道她的身體情況。”
“好,我會繼續跟進。”湯姆脫離了危險,他什麽也不擔心了。
榮花顧不想參與他們的龌龊事件,打了個哈欠捂着嘴回去睡覺了。
最近被他折磨得精神恍惚,這下終于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翌日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傾瀉而下,灑落在床上的兩具身體上。
額頭,臉頰傳來密密麻麻的的吻,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鼻翼間,癢癢的。
都森系挺拔的身體倚靠在床頭,手肘撐在床上,幽暗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女人臉上,性感的唇邊散開一抹邪氣的笑。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時候住進了他的心裏,他自己也不知道。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自拔了。
千瘡百孔的心髒仿佛被治愈,從未有過的滿足。
時不時地,薄唇落在她的臉上。
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沒有将她吃掉。
不能急,絕對不能急,這一次他要豎立起他良好的形象。都森系在心裏默默诽腹。
蓦地,身下的女人猛然睜開眼睛,瞳孔裏的男人頓時放大。夏秋涼小臉一冷,擡手推開他的胸膛,低頭下意識的往被子裏望了眼,還好,身上的衣服還在。
“别急,我會向你證明一切。”都森系心底深處的陰霾消散,打橫抱起她就往外走出去。
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秋涼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抓緊他的衣領,震驚的瞪大杏目瞪着他,“你做什麽?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