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找到了!這裏有一個前幾天剛剛中過蛇毒的服務員!”平俊風風火火的拽着服務員從外面跑進來。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都在心裏默默替都森系祈禱。
第二天淩晨,太陽露出魚肚皮的那一刻,萬丈光芒傾瀉而下,轟隆隆的直升飛機停在遊輪上方。
無數黑衣人站在甲闆上迎接救命的血清,平俊小心翼翼的捧着救命稻草飛奔進去。
都森系注射了血清得救了,當天下午還沒到達普吉島便猛的驚醒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榮花顧大驚,連忙止住他的動作,“你不要命了?現在還不能動!”
都森系動一下頭腦發暈,沉痛的皺了下劍眉,推開他的手,“我要去找夏秋涼!”
瘋了,魔怔了是吧?
榮花顧恨不能脫下自己的鞋底闆把他打醒,沒好氣的諷刺道,“夏秋涼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想着她?”
他辛辛苦苦救活他不是讓他又去找死。
“馬上讓平俊把夏秋涼給我找出來。”他沒力氣嘶吼,聲音疲軟虛弱。
“過了一晚上人家早就沉入大海裏了還怎麽找?”
“找不到就去死!”
“……”
沒救了。
“行!自找罪受是吧?以後出了事别再讓我替你收拾爛攤子!”榮花顧快被他氣暈了,懊惱的瞪他一眼,怒氣騰騰的甩手走了。
與此同時,都森系得救的那一刻,夏秋涼被楚辭抱進了泰國附近的一處小鎮,醫生說幸好她命大,在隔幾分鍾過來就沒有血清了。
夏秋涼是在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入眼便是陌生的面孔。
“你們别擔心了,隻要休養幾天就恢複了。”
醫生替她檢查了血液蛋白,基本上沒什麽大事情了。
楚辭去外面買了午餐,是豐盛的鮑魚人參雞湯之内的,三個人圍在病床上吃飯。
夏秋涼握緊叉子,眸光黯了黯,擡眸看向楚辭遲疑了下問,“匕首上的毒是你加的?”
楚辭身體一僵,臉上的流光一閃而過,“是,是我加的。”
“……”
他皺緊眉頭深深地凝視她,從來沒有過想隐瞞她的想法,一字一句道,“對不起,我沒有提起告訴你。”
“我沒怪你。”
他們的任務就是刺殺都森系。
那……那他在無人的海上一定毒發身亡了……
蓦地,夏秋涼猛的收回思緒,在心底深處咒罵自己一聲。他們本來就勢不兩立,他罪該萬死!
楚辭斂了斂眸光,沉重的話裏帶着話,仿佛在暗示她們之間的身份,“對付他那種人如果沒有相應的手段我們根本無法抗衡,這場博弈中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是啊,夏夏,都森系那種人死不足惜。”葉子看他們一眼,感覺到氣氛微微的詭異。
怎麽會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夏秋涼蒼白的唇邊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随意夾了一顆青菜放進嘴裏,食之無味,“你們放心,我對他沒有其他感情。”
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告訴他們真相。
楚辭略過這個傷人的話題,把鮑魚推到她面前,寵溺的說,“你最近越來越瘦了,多補補。”
也許是流産對身體打擊太大,她不管怎麽吃都不長肉,瘦弱的身體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