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溫潤一笑,感激道,“謝謝。”
“不用,我還有病人先走了。”
楚辭回到房間時,夏秋涼渾渾噩噩的睡着了。
他坐在床頭盯着面前的女人,眼底流露出深深地執着,瞳孔裏的倒影,仿佛怎麽也看不夠似的。
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唇印在她光滑的額頭,停頓了幾分鍾才離開。
夏秋涼在病床上連續躺了三天才能稍微的活動,和醫生說的一樣,肺部受到傷害,稍微走一段路程就會喘息。
在這三天她知道了都森系沒有找姐姐的麻煩,葉子藏在家裏很安全,安安靜靜的養傷,這趟渾水她和楚辭淌就好了。
甯靜的下午,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傾瀉進來,将房間裏的陰霾驅散。
護士端着藥走進來,替她紮針,“小姐,您若是想出去我們可以幫你。”
夏秋涼抿唇,“謝謝,不用了。”
她現在是全城通緝的逃犯,哪裏敢招搖過市。
在他們的印象中,她似乎不愛說話,護士也沒再說什麽,将點滴挂好以後走了。
對面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每個頻道全都是這條消息,“據本台消息報道,東南亞有名的煊赫門最近大肆擴張,幾個小組織被逼到無路可退,揚言要炸毀煊赫門總部——”
他在示威,他在警告她。
而那個小組織,夏秋涼知道就是上河組織。都森系沒有找到她們,便拿組織開刀,手段殘忍,讓人聞風喪膽。
夏秋涼拿起遙控器按掉電視,喧嘩的房間頓時寂靜下來。
靜谧的有些可怕。
她不想再管那些幫派的紛争,他愛殺誰就殺吧。隻要不碰到她的底線,再也不想和他牽扯上任何關系。
全都是因爲他,她的生活已經亂成一團糟了。
不過總有一天,她會将自己所承受的那一切全都還回來的!
思緒很亂,亂的讓人心煩意亂。
夏秋涼在旁邊的桌面上拿了一顆橘子,剝掉皮喂進嘴裏的那一刻,忽如其來的手臂猛地奪過去。
她驚愕的望向一臉緊張的楚辭,隻見他直接扔進垃圾桶,“你最近不能吃冷的食物。”
“爲什麽?”
醫生并沒有說過。
楚辭眸光閃爍了下,“因爲你的身體還沒恢複,在一個月以内都不行。”
他臉上浮現的擔憂很濃,帶着小心翼翼。
夏秋涼蒼白的唇邊漾開一抹無奈的淺笑,“你别大驚小怪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啦。”
愧疚的情緒在心底深處蔓延,楚辭掩去眼底的黯淡,露出溫暖的笑容,“隻有你的身體恢複得快,我們才能離開這裏。”
總部給他的一個月時間就快到了,他還要想辦法應付過去。
氛圍有些讓人窒息,夏秋涼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疑惑的問,“你那天是怎麽救出我的?”
楚辭目光一凜,琉璃色的瞳孔散發着幽邃的光,将暖瓶放到她手心,思緒回到了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