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姐,您……您怎麽來這裏了?”傭人驚訝的張大嘴巴。
“夏秋涼的房間在哪裏?”她問。
夏小姐是舊愛,君小姐是新歡……
幾個傭人相視一眼,指了走廊最盡頭的方向。
對,夏秋涼的房間在走廊盡頭的一個雜物間裏面,當初平俊爲了報複她踢了都少的那裏才故意爲難她的。
越到後面燈光越昏暗,潮濕的氣味讓君亞然很不适應,她嫌棄的皺了下精緻的眉頭,敲響了被踢得破敗的門。
足足過了兩分鍾,裏面還是沒有動靜。
難道不在房間?
君亞然咬住下唇思索了下,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拉開,憔悴蒼白的臉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
她怎麽來了?
夏秋涼看到她皺了下眉頭,手臂扶在門框上淡漠的問,“有什麽事?”
“你生病了?”君亞然驚愕的挑眉。
她美麗不再,整張精緻的臉上布滿了虛弱,絲毫沒有美感。
“如果沒事請離開。”夏秋涼渾身難受,垂下手轉身進了房屋。
都森系的新歡,難道不是來耀武揚威的?她沒空跟他們争寵。
君亞然愣了下,炯炯有神的眼睛掃過簡陋的四周,踏進去的腳步遲疑了下還是退出去了。
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她要好起來,她要養好精神殺了都森系那個魔鬼!
夏秋涼一手搭在眉心上探了下高燒的溫度,拿起衣服進了浴室。
花灑撒下滾燙的水珠淋在身上,将布滿淤青抓痕的身上燙紅,濕哒哒的水順着精緻的輪廓,凝聚成晶瑩的水珠落下。
嘩啦啦的水聲徘徊。
腦海一遍又一遍回蕩起前天夜晚都森系對她做的惡行,他猙獰的臉仿佛魔鬼露出獠牙,還有第一次,那天清晨他不顧她的反抗強行要了她……
楚玉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
一道道畫面如鋒利的刀刃将心髒一刀一刀割破,錐心噬骨之痛……
“都森系,我一定要殺了你!”手指攥緊花灑到泛白,滾燙的水迷失了眼底的水霧,掩蓋住臉上的狠戾。
砰——
花灑狠狠被砸出去,反彈回來砸到顴骨,瞬間淤青一片。
她感覺不到痛,唯有心内的仇恨因子直線上升,侵蝕理智。從來沒有如此恨一個人,恨到骨子裏去。
花灑落到地上,靜靜的流淌。
夏秋涼抹幹淨鏡子上的水霧,濕哒哒的長發披在如雪的肌膚上,晶瑩的水珠順着鎖骨下流,一張慘白疲倦的臉映入瞳孔之中。
從現在起,她要變得理智,覺得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出了浴室,刺骨嚴寒湧入。
吹幹長發,換上精緻的咖啡色長款毛衣裙,妙曼婀娜的身子勾勒得完美,披上深藍色毛呢外套,三厘米高跟鞋。
坐在簡陋的梳妝台上,毫無血色的臉上畫上精緻的妝容,冷豔高貴如黑天鵝。冷豔淡漠的臉上勾勒出一抹危險緻命的戾氣,如盛開的罂栗……
躺在床上無人問津的這兩天一夜,她想通了,爲了複仇,她什麽都可以豁出去。
她要做回都森系的女人,要讓他一步一步死在她的溫柔鄉裏。
虛掩的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