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沒有動作了?”都森系陰鹫着臉冷冷質問,磁性的嗓音陰沉無比。
手下渾身發抖,說話結結巴巴的,“不是……我們原想着向您禀告的……”
沒想到他忽然又暈倒了。
“馬上把他抓回來,否則你們别想活到明天天亮!”
“是……”手下吓得血色全無,邁着哆嗦的腿溜出去了。
砰——
面前的茶幾被踹翻。
“很好,你愛他是嗎?我就把他的頭顱割下來讓你愛個夠!”都森系氣得頭腦發暈,扶住額頭好久才緩過神來。
猩紅的眼底肆意散發着毀滅性的殺氣。
夏秋涼不知道怎麽就在玻璃房裏睡着了,第二天是被嘟嘟軟綿綿的舌頭舔醒的。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别墅陷入的低氣壓愈發濃重。
“夏小姐,都少說讓您自己去參加夏家的宴會,他就不去了。”
“……”如一記驚雷在頭頂炸開。
而且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地步。
忽如其來的消息打亂了夏秋涼的全盤計劃,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止不住的收緊,垂下的眼簾掩去了眼底閃過的驚愕。
上午難得的安靜,都森系沒有發瘋氣得爲難她,而她想見他,卻被黑衣人阻攔在門外。
“都少累了想休息。”
言外之意,他不想見你。
她又哪裏惹怒他了?
夏秋涼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産生了深深地恐懼。
原本準備今天把都森系支走,楚辭趁機混進來救走楚玉的。照現在看來,必須要臨時改變主意了。
别墅密不透風,随時都有人跟着她,根本無法聯系楚辭他們。
怎麽辦?
夏秋涼心裏難免的慌亂起來,爲自己的逃跑計劃與欺瞞都森系的後果感到後怕。
“夏小姐,您可以走了。”
都森系不肯見她,卻給她安排了一個貼身女傭,上個廁所都必須跟着。
“知道了。”夏秋涼沉重的握緊手掌,穿上女傭遞過來的外套,邁着灌了鉛似的腳步出了别墅。
都森系的行爲有些反常,她的神經不得不緊繃起來。
若是哪一步出了錯,面臨的就是死亡。
離開别墅的路上,十輛豪車跟随,氣勢浩浩蕩蕩,将她整個人包圍得密不透風。
側别墅二樓窗口,男人陰森的視線随着車隊望過去,精緻的輪廓緊繃,眼底溢出陰寒的冷厲。
“夏小姐已經走了。”
他又不是瞎子,還需要他們彙報?
都森系眯起冷冽的眸光,如鋒利的劍刃狠狠射向他,“滾!”
“……”黑衣人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怒他了,愣神之間,被一腳踢飛出去撞到冰冷的牆壁上。
斑駁的餘晖照射在精緻小巧的别墅,大門敞開,陸續有車停下,在傭人的帶領下進了别墅。
露天遊泳池泛着漣漪,草坪上擺放宴席用的白色桌椅,堆成三角形形狀的紅酒香槟在餘晖下散發光芒。
不遠處的樂隊正在排練。
“朝雨,你真是能幹,繼承了你爸爸的精明啊!”
“叔叔您過獎了,這麽久多虧了您的幫助。”夏朝雨溫婉的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一個多小時下來,嘴角都僵硬了。
餘晖落幕的時刻,宴會的客人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