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涼臉上是淡漠的冷豔,直視他的眼睛,“都死過一回了我還怕什麽?”
渾身的血液沸騰,暴戾因子蠢蠢欲動,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沒有動粗。
都森系胸口劇烈抖動,近乎失控的低吼,“不準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那還要怎麽樣?
對他笑?
不好意思,她是驕傲的,骨子裏絕不容許自己再卑微下去。
“都少,你嗓子不渴嗎?”腦袋靈活一轉,她眨了眨眼睛,轉移話題。
都森系劍眉一皺,“……”
夏秋涼扳開他僵硬的手指,替她在制熱機裏頭倒了一杯咖啡,冒着徐徐熱氣放到他手心,“吼了這麽久,可以潤潤嗓子了。”她仿佛是自言自語的道。
“别以爲一杯咖啡就能收買人心?”都森系指尖傳遞到溫暖,陰晴不定的臉上攏起寒上加冰的陰霾,一掌揮開陶瓷杯。
滾燙的液體瞬間灑落到車裏,咖啡的苦澀味道蔓延開。
夏秋涼一怔,無意識的動了下被濺到燙紅的手背。
不可理喻的家夥。
就當她的好心喂狗吃了。
要不是有求與他,誰願意讨好那種惡魔?
都森系緊鎖的劍眉一挑,俯下身湊近死死盯住她露出鄙夷不屑的臉,一字一句從喉嚨裏擠出來,“夏秋涼,我的感情沒那麽廉價!”
愛了就是愛了,但他覺不允許自己的感情被踐踏,或者出現任何瑕疵。
“你确定那是感情而不是占有欲?”夏秋涼心跳漏了一拍,仍硬着頭皮不服輸。
盯着她通紅的手背幾秒鍾,眸光一滞,支起身體隔開距離,語氣狠戾,“先讓我知道你沒有說謊再來談感情!”
感情也沒什麽好談的。
夏秋涼在怒氣沖沖的内心暗自诽腹。
狹隘的車廂壓抑的窒息。
楚辭怎麽樣了?
都森系肯定不會那麽好心放過他。
手指緊抓住衣擺不放,心裏慌亂焦急,每一分每一秒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黑衣人的辦事效率很高,前腳剛落到别墅,後面的手下直接跑過來,“都少,您要的監控發過來了。”
“馬上調出來。”都森系迎着呼嘯的寒風進了别墅。
夏秋涼抿了抿唇,穩住呼吸跟上去。
沒想到他竟然無聊到真的去翻監控,她的心緊緊揪到了一起,腦海裏全是剛才和楚辭相遇的畫面。
客廳,靜如針氈。
都森系慵懶的倚靠在沙發,看似随性的樣子卻是暗藏殺機,冷冷盯着對面屏幕上的兩道影子。
視頻顯示,夏秋涼從廁所門口走出來,緊接着被男人拉進隔壁的卡座,金色薄紗擋住攝像頭,依稀可見男人握住她的手,被她揮開以後出來,緊接着就到都森系出現的時候,畫面戛然而止。
沒有聲音的監控讓夏秋涼徘徊在懸崖上的心髒砰然落地,整個人底氣都足了。
很顯然,她說的是事實,兩個人并沒有任何不恰當的動作,全程都是楚辭一個人的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