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去了洗手間,一整夜保持一個動作頭都有些酸了。
“以後收起你那眼神。”都森系被她刺激到,虛弱的胸口劇烈起伏。
警告的聲音,卻沒有了平日的張狂,像是多了一絲妥協。
妥協,對她?
怎麽可能?
夏秋涼眉頭皺了下,披了件短款外套,淡然的沒有回頭直接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榮花顧已經來了,一個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将男人壓在身下,狠狠地親了幾口,“系,你要賠我爲了你死去的腦細胞啊!我爲了你可是豁出去了——”
都森系臉色黑的不能再黑,渾身散發一股陰森的戾氣,發出的聲音帶着嚴重的危險氣息,“我不介意再讓你豁出去!”
“靠,你太讓我傷心了。”榮花顧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把你的豬蹄拿開。”
“好歹我也是救了你,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安慰?”
就他這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給他一腳踹出去已經是夠給面子了。
夏秋涼運氣真是背,一出門就看到了這幅邪惡的場面,不讓人浮想聯翩都不行。
她捂着嘴角輕咳了一聲,“咳咳——”
“啊——”緊接着榮花顧發出一聲慘叫聲,身體重重飛出去。
夏秋涼忍俊不禁的咬了咬唇,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一個戰場。
有的時候,都森系真挺幼稚的。
“夏秋涼過來。”都森系風輕雲淡的嚣張聲音傳過來。
腦袋一轉,她無害的露出淡笑,深邃的梨渦迷人,“其實榮花顧陪你也挺好的——”
空氣驟然結冰。
床上的枕頭猛的飛過來,狠狠砸到夏秋涼臉上。
暴戾的男人。
“看我到時候怎麽收拾你!”男人陰森憤怒的怒吼聲在頭頂炸開。
被自己的女人取笑某方面,簡直是奇恥大辱。
夏秋涼冷冷勾唇,把枕頭放回原處,幹笑一聲,“呵呵,我開玩笑的。”
“别想敷衍我。”
“……”
看來腦子沒被刺激壞。
榮花顧每次來就被喂狗糧,單身汪受了一萬點傷害。他捂着臉悲哀的長歎一聲,唉,苦命的就是他了。
被女人甩,被男人踢,他還有什麽?
榮花顧玩了一會兒也夠了,開始替都森系檢查全身機能恢複。工作時候的他俨然換了一副模樣,嚴謹認真。
帥氣到妖孽的精緻五官,一頭睡不醒的蓬炸頭,痞氣不失帥氣,比電視裏的明星還要有型。
“我先跟你說好了。”榮花顧取下聽診器,輕兆的眼神凝重起來,“病毒性神經毒品是沒有解藥,現在暫時被控制住,以後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後遺症,你必須要聽我的,命可不是鬧着玩的。”
他會繼續跟進他的情況來研究對應的解藥,能做的隻能這樣了。
都森系靠在床頭,蒼白的臉閃過低沉的情緒,“能活多久?”
當時替她擋下的那一瞬間,他猜到了後果,卻仍然做了,現在也不後悔。
榮花顧眉頭皺了下,不想欺騙他,“也許一天,也許一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