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在夢中也罵她。
夏秋涼偏下去的身體戛然止住,她驚得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底的是男人熟悉放大的那張臉。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的臉映入彼此的瞳孔之中,空氣中隐隐流動着什麽。
夏秋涼錯愕的眨了眨眼睛,視線裏的男人還沒有消失。蓦地,擡腿一腳踹開接住身體的男人。
死種馬,時時刻刻都不讓她安甯!
“呃——”男人痛苦的悶哼聲在靜谧的空間響起,“夏秋涼你找死!”
屬于都森系暴戾的低吼聲将夏秋涼混沌的思緒拉回來。
她驚愕的盯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試探的問,“你醒了?”
“那你認爲和你講話的是鬼?”都森系蒼白的眉宇染上陰鹫,憤怒的低吼帶着不可一世的咄咄逼人。
果然是清醒了。
夏秋涼不敢再耽誤,連忙把他扶起來,手背上插入的針管血液倒流,蒼白的皮膚上溢出鮮血來。
“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都森系悶吼,殺人般的陰冷目光狠狠射向她。
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一腳踹出去,還是在救她的情況下!
“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忽然出現,她怎麽會被吓到?
反抗他,已經成了條件反射。
夏秋涼示弱,道歉間,拿起旁邊的棉簽按到出血的傷口上,拔出針頭。
搶救的有些晚,手背鼓起了大大的青包。
“你先躺下,我馬上去叫榮花顧。”
離開時,手腕被男人重重握緊。
夏秋涼疑惑的瞥他一眼,蹙眉道,“松手。”
都森系腦袋眩暈的厲害,但他絲毫不當回事,将她拉到面前,語氣霸道張狂,“叫他做什麽?”
“……”他腦子沒被毒壞吧?病人叫醫生能做什麽?
“陪我睡覺。”
夏秋涼無語,魔鬼果然就是魔鬼,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女人堆裏。
“你中毒剛醒,需要複查。”她試着講道理。
都森系劍眉一皺,言語間非常不爽,“我的身體我知道,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
霸道的話語,多了一絲絲的色、情味道。
“……”
被男人強硬的抱在懷裏,兩具身體緊緊相擁,睡在擁擠的病床上。
二十天,整整二十天,都森系沒有如此抱緊她的身體,空蕩蕩的心有種被撐滿的感覺。
指尖插入幽香的發絲,幹裂的薄唇在她嫩滑的肌膚上印上淺吻,沒有任何欲\望,僅僅是表達内心的感情。
夏秋涼緊握拳頭,男人忽如齊來的的溫柔讓她心口一窒,悶悶的。
“夏夏……”呼吸變得炙熱,喉結滾動。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在心裏冷冷暗罵一聲種馬,都要死了還想着這檔子事,沒救了。
“不行。”手掌隔開彼此的距離,她的抗拒寫在臉上。
都森系的手掌伸進衣服裏頭,悶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流連,“放心,我不會動你。”
剛醒他的體力不夠,隻能生生的忍着,忍到聲音哽咽。
這個女人,總有讓他失控的魔力。
“那你離我遠點,我不舒服。”幾乎勒到骨子裏的身體有些痛,夏秋涼反感的推開他。
“别得寸進尺!”都森系陰沉的咬住她的耳垂,聲音帶着嚴重的警告。
身體虛弱,他依然還是他,骨子裏的霸道還是沒有變。
“……”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