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二當家悶哼一聲,不敢置信的盯着胸口的窟窿,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珠子泛紅,用盡全力擡頭瞪向門口的男人,渾身散發着一股危險的氣息,面具下的臉寒冰一片。
他握緊手槍站在原地不動,被觸到心裏的傷痛,琉璃色的瞳孔瞬間變得晦暗,擡頭淡定的又補了幾槍。
滿室蔓延着濃郁的血腥味。
“你竟然敢……敢……”二當家的面具滑落,露出半邊滿是傷痕的臉,猙獰起來可怕極了。
“你知道的太多,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鷹從來不是善類,從一開始就不是。
隻是他的柔情給了那個人,溫潤如玉的臉龐讓人對他的第一印象都是好的。但是,他對于其他人是冷漠無情的。
底線,任何人都不能碰。
“……”陸政委死不瞑目,掙紮的手垂到空氣間,帶着恨意的眼珠子垂下。
鷹收回槍,沒再看他一眼,直徑轉身走了。
沈陵隹站在他旁邊,沉重的臉上劃過震驚的神色,下一秒,隻見他頭也不回的越過他,走的果斷。
他來遲了一步,又一次讓她置身于危險之中……
擡起的腳步如灌了鉛似的沉重,一步一步狠狠墜痛他的神經,飄進來的寒風撫亂了搭在額頭的黑色頭發,深藍色風衣放肆的在風中搖曳。
“鷹少爺,那一片已經燒盡挽救不了了。”手下從火海中跑過來,臉上因爲搶火災很髒。
植物不同于其他,即使有一些沒有被燒死,也被大夥燒傷,基本上是全軍覆滅。
鷹擡頭望向那一片冒着煙的山林,火将他的眼底染上猩紅,他愣了下,從嘴裏吐出極輕的聲音,“禀告主上。”
“是。”
——
一天後,直升機火急火燎的停在a市别墅草坪上。
“都少!”平俊爲首的黑衣人恭敬的站成兩排在原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都散了吧,别在這裏礙事!”榮花顧帶着金絲複古圓框眼鏡從人群中擠進來,不耐煩的說。
“……”平俊隻是想替都少接風,想想他說的也對,就遣散了其中一個隊伍,站在遠處觀望都少。
他的事情都聽說了,所有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直升機打開,黑衣人擡着擔架從上面下來。
“都少……”平俊不敢置信的瞪着擔架上毫無血色的男人,拳頭狠狠地握緊。
“媽的,救個女人也搞成這幅窩囊樣!”榮花顧嘴上碎碎罵着,緊蹙的眉頭出賣了他焦急的心。行動上幾乎是第一時間跑過去,擔架上的男人臉色泛白,唇瓣烏青,隻有喉結上的脈搏微弱的律動。
“榮少,都少不會有事吧?”黑衣人擔憂的問。
榮花顧沒時間理會,随着擔架快速的往别墅裏走。
别墅的氛圍忽然變得沉重壓抑。
平俊陰森如鋒刃的目光狠狠瞪向剛下直升機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
都少就是因爲她才會中毒,都是她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