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緊接着一聲慘叫在客廳響起。
夏秋涼進門便看到男人頭頂開花,鮮紅的血漿噴灑出來。那一瞬間,擡起的步子停下,捂住嘴差點沒吐出來。
“再說一句?在他媽給我說!”血液染紅的扳手又要落到男人頭頂時,都森系指尖轉動的骷髅頭戛然停止,喜怒不定的看向他們,“夠了。”
聲音不大,卻足夠有強大的震懾力。
聞言,平俊猩紅的眸子一轉,落到離男人頭頂一厘米的時候頓住。
黑衣人連忙把平俊手裏的扳手拿過來,不知道從哪裏找了紙把他臉上的血迹擦幹淨,“平哥别氣了。”
都森系朝門口呆住的女人揮手,示意她過來,“拖出去,别讓他死了。”
“是。”黑衣人連忙把昏迷的那個人拖出去,一地的血迹斑斑。
“你的手下真暴力。”夏秋涼指尖擋在鼻尖,嫌棄的瞥了眼地下的血迹。
都森系嘴角勾起邪氣的笑意,定睛睨着她,“更暴力的你不是也見過了?”
“你自己的房子有那麽多人命你不怕?”夏秋涼帶着淡淡的嘲諷,坐下來接過女傭泡好的咖啡,輕輕攪動。
“我都森系從來不怕任何人,難道還怕鬼?”他張狂的敞開胸懷,絲毫不認爲自己的行爲有何不妥。
他的思想與常人有異,根本無法溝通。
“……”不能好好套近乎了,夏秋涼還是選擇閉嘴。
“夏小姐,您的藥好了。”楚玉端着黏糊糊的藥膳從廚房裏來到她身邊,别有深意的擡眸倪她一眼。
想起那天的心有餘悸,心不在焉的一腳踩空,托盤裏滾燙的湯水猝然倒向都森系嶄新的鞋子上。
頃刻間,空氣驟然結冰。
夏秋涼屏住呼吸,驚訝的瞪大眼睛盯着男人難堪到極點的表情。
楚玉吓了一跳,震驚的捂住嘴,“對……對不起……”
都森系陰恻的臉色瞬間鐵青,眼底的戾氣如利劍般射向她,“你在找死!”
楚玉再次被他震懾到,渾身止不住的一哆嗦,砰的一下跪到地上,“都少……我錯了……”
都森系冷肅的眸光愈發陰恻暴戾。
忽然認清她就是那天打擾他好事的女人,陰鹫的戾氣更甚。髒掉的黑色皮鞋抵住她的下颚,如魔鬼般不可一世的冷眼看向她,“舔幹淨。”
渾厚的嗓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語氣中毋庸置疑的态度讓兩個女人心底一顫。
“啊?”楚玉不太懂他話中意思,驚訝的張大嘴巴。
都森系目光陰寒的駭人,伸出腳把她踹滾,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我的話你聽不懂?我讓你把上面的東西舔幹淨。”一字一頓吐的格外陰沉,夏秋涼知道,那是他爆發之前的預兆。
她止不住的收緊五指,心弦跟着男人渾身散發的力氣緊繃起來。
都森系有深度潔癖,楚玉碰到他的死穴慘了。
楚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很快便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抽出茶幾上的紙巾就往他皮鞋上擦拭,“我給您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