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難道是飛下來的?
黑衣人震驚的砸了咂嘴。
聞言,不敢再分神,立刻擡起擔架小跑過去。
都森系一把掀開白布,看到的是慘白、幾乎沒有生命力的女人。
心像是被尖銳的利器劃開,狠狠地刺痛。
顫抖的指尖碰觸到微弱的脈搏,還好,還沒有斷氣……
那一刹那,懸在懸崖峭壁的心落了地。
“都少,車已經準備好了!”
一行黑色林肯橫沖直撞的沖進寬闊的道路。
漆黑夜裏,蕩起一抹蕭瑟的弧度。
——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照射到安靜的房間,空氣中流蕩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白色的床單上,男人腦袋被紗布包裹,蒼白的臉上有淡淡的傷痕,挂在擔架上的腿打着石膏。
禁閉的眼皮動了下,緊接着緩緩睜開琉璃色瞳孔,映入眼底的是陌生的環境。
“哥,你醒了!”楚玉興奮的尖叫一聲,慌慌張張的按了旁邊的鈴。
楚辭虛弱的褶皺蒼白眉宇,微微轉頭就牽扯到神經,“我怎麽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天與夏夏分開的時候,後來好像出了車禍,然後就記不得了。隻要腦袋用力一想,就撕心裂肺的痛。
“頭痛就别想了。”楚玉倒了杯溫水坐到他旁邊,用棉簽打濕後滋潤他的唇瓣,“那天你出了車禍,整整昏迷了一個星期,都吓死我了!”
至今想想還心有餘悸。
楚辭垂下黯淡的眼簾,“夏夏呢,她有沒有聯系我們?”
那天發生了那件事,她一定會遭到都森系的懷疑,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心裏擔憂的球越滾越大,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的手機被毀壞了,我們聯系不了她。”楚玉起身重新到了一杯水。
楚辭掀開被子,咬牙忍住痛意下床就要走。
看到他的動作,楚玉驚訝的跑過去制止,“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動!”
楚辭溫潤的眉宇緊蹙,無力的推開她,“夏夏現在有危險,我必須要去救她!”
絕對不能放任她與危險之中。
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救出來。
“你現在連路都走不穩怎麽去救夏夏?你理智點行不行?”楚玉憤怒的呵斥一聲。
故意松開手,楚辭踉跄得差點摔在地上。
“你能不能爲自己考慮考慮,整天都是夏夏,夏夏!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麽樣了?”
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還心疼呢!
楚辭蒼白的手攥緊床頭圍欄,眼底溢出一抹悲恸的情緒。
“你不能站太久,我扶你上床休息。”終究是不忍心,楚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他抿緊唇瓣,艱難躺到床上時,蒼白的額頭溢出晶瑩的虛汗。
“哥,對不起啊……”
“沒關系。”沉默的楚辭忽然出聲,悲傷的情緒萦繞在心頭。
都森系擁住夏夏的那一幕他無法釋懷,一想到那裏腦海裏像是炸裂一般的痛。
“我也是爲了你好。你看你現在的話題除了夏夏就沒有别的了。我也是你妹妹,怎麽就沒見你那麽擔心我?”楚玉垂頭悶悶的攪動碗裏熱氣騰騰的粥,言語間帶着淡淡的埋怨與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