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森系陰鹫的劍眉微挑,對他的話絲毫不意外。
都少知道了?
黑衣人盯着他的表情想着。
蓦地,男人陰沉的臉終于浮現一絲冷笑,從容淡定的緩緩出聲,“通知總部,把榮花顧捉回去放進他老頭子公司。”
最近賬上進了不少,洗錢的時間剛好。
啊?都少早就盤算好了?黑衣人真想替他的心思缜密鼓掌。
“是,手下馬上去。”
都森系起身理好褶皺的庫管,擡起修長的腿踏上樓梯。
安靜昏暗的走廊發出沉悶的腳步聲。
傭人端着冷卻的粥走出來,見到他膽怯的垂頭,“都少。”
瞥了眼絲毫未動的碗,都森系臉色一沉,“怎麽回事?”
“是……是夏小姐說不想吃……”
還鬧脾氣?
反了天了!
都森系妖冶的俊臉染上冷冷的不悅,“馬上再去準備一份端上來。”
“是。”傭人退到走廊邊緣,等待男人進門後才松了口氣,拍拍胸口飛快的下了樓。
都少的磁場太震懾人心,太可怕了。
“喵——”嘟嘟拖着一條腿在床邊來回走動,似乎是感覺到主人受傷後的焦躁不安。
夏秋涼膝蓋嚴重受傷,隻能拖動身體往床沿邊緣吃力的移動。伸出去的手臂剛要夠到嘟嘟身體的那一刻——
一雙修長的手臂忽然出現,輕而易舉的将嘟嘟提起來。
“别扔——”
已經來不及了。
嘟嘟被都森系粗魯的扔到床上,弱弱的慘叫一聲。
夏秋涼心急如焚的查看受傷的腿有沒有事,見它并無大礙才放心。
她和嘟嘟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他錢,這輩子才受盡非人虐待。
都森系被忽略的徹底,心裏頓時非常不爽。一想到平俊剛才的話,更是火燒眉頭,俯身捏住夏秋涼的肩膀,冷冷質問,“爲什麽不吃飯?”
沒胃口不行嗎?夏秋涼冷冷凝視他一眼,眼底是不服輸的倨傲。
“你以爲絕食就能讓我放過你?死了那條心!”都森系狠狠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掐了一把,頓時一塊淤青。
一陣刺疼傳入神經。
“那你想怎麽整死我?又把我踢成重傷,或者把我關進黑屋裏禁食?”夏秋涼對上男人暴戾的目光冷諷。
“夏秋涼!給我擺端正你的态度!”都森系妖冶的眸光愈發冷冽,提起礙事的嘟嘟就準備扔掉。停留在空中的手頓了下,垂手扔到旁邊的被子上。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的态度。”
要她對一個天天蹂躏她的魔鬼和顔悅色,起碼她現在還沒消氣時做不到。
找死!
都森系用盡全力捏住她的下颚,眼底溢出陰森嗜血的危險,“是什麽勇氣讓你那麽傲?嗯?”
是殺手卧底的身份?還是什麽!
胸口像是堵了一口嚴重的怨氣,怎麽也發洩不出來,時時刻刻侵蝕他的神經、理智。
夏秋涼吃痛的蹙眉,撇開視線不敢對視他冷得吓人的眼睛。
看他的樣子一定是沒查到楚辭頭上,那就好,她終于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