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痛苦的捂着流血不止的肩膀,垂下隐忍的眸光一閃,不敢再輕易說話。
微風拂過,吹散了草坪上的血腥味。
“都少,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了。”平俊看了眼安宜和其中一個傭人。
“把刀拿過來,說一句沒用的話就割一塊肉下來。”都森系的聲音很輕,卻讓人不寒而栗。
沉默的夏秋涼震驚的凝視他一眼,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對待兩個女人。
“我是黑暗中的人,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麽讀!”似乎是猜到她的想法,都森系敞開胸膛随意道。
“你确定誰是叛徒沒?”夏秋涼的心咯噔一下,試探的問。
“我說誰是,誰就是。”
口吻張狂如帝王。
“……”
“不要……救命啊——”
“——救我……”
一分鍾以後,其中那個人吓得頭腦一懵暈死過去。
安宜渾身被冷汗打濕,三刀下去,髒兮兮的臉蛋血色全無。
夏秋涼有些看不下去,緊蹙秀眉撇開視線不去看鮮血淋漓的場面。
這個場面似乎就是準備給她看的,這種預感很強烈。
“停下。”都森系見差不多了,起身叫停。
一聲令下,黑衣人收回鋒利的匕首,把渾身癱軟的安宜拖到他面前。
都森系嘴角噙着陰森的寒意,如看蝼蟻一般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安宜……不,我應該叫你一聲安警官吧?”
虛弱的安宜聞言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出聲,“你……”
“沒想到你的身份會被識破?”都森系妖冶的冷眸寒光一閃,耐心的在她身邊轉動,陰寒的視線輕蔑的落在她身上。
“我不是……”安宜冷冷咬住牙,用力吼出一句話。
“那天你想也沒想的就指證夏秋涼,這是第一點破綻。你比常人堅強能忍,在天牢裏沒有一次暈過去,說明你受過相似的折磨。其次,你是夏秋涼的貼身傭人,你沒有第一時間向她求救,說明你已經做好了準備。最重要的是,割肉都不能讓一個人崩潰,那她一定隐藏了秘密。——”都森系淩厲的眸光迸射出濃濃的殺氣,垂頭睨着一臉震驚的女人,“使命?或者是重要的東西沒有輸送出去?”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一針見血。
都森系的心思缜密、極強的洞察力一流,所有人任何細微的動作情緒他都能解剖開……
夏秋涼背脊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厲害……
男人陰冷的聲音落下,安宜絕望的冷笑一聲,随後閉上眼睛求死的表情,“不愧是煊赫門的首領。既然被你抓到了,要殺要剮随你便!”
“敢對我們煊赫門不利,殺你豈不是讓你太僥幸了?”平俊對準她的後背就開了兩槍,故意不打中要害,讓她承受最煎熬的折磨。
“你們究竟想怎麽樣?”安宜倔強的擡頭冷冷呵斥。
“當然是讓你知道煊赫門的厲害!”平俊狠狠威脅。
揮手讓黑衣人把她帶進八惡的籠子裏,讓她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看到自己被八惡撕咬掉身上的肉,在無限的恐懼之中以最悲慘的方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