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森系背脊一僵,聲音低沉的喘不過氣,“我已經替她報仇了。”
榮花顧一愣,隻聽到他繼續說,“但是她再也回不來……”他喉結哽咽。
習慣了隐忍,不到崩潰的時候基本不外露。
“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榮花顧沉默片刻,将沉重的手掌搭在他顫栗的肩上,“不是你的錯,你别自責了。”
“綁架茗茗的人是我的仇人,她是因爲我才死的。”
那是事實,毋庸置疑的事實。
“她也是自願的不是?茗茗爲了你付出生命,她不會想看到你以後生活在自責痛苦之中。”
“……”都森系垂下的眼簾擋住眼底的黯淡,身體僵硬在那裏沒有動彈。
周圍的空氣驟然下降。
榮花顧受不了如此壓抑的氛圍,擡手與他碰杯,“别想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都森系緊繃得側臉沒有松懈,揚起酒杯猛地往嘴裏灌。
自從茗茗出事以來,他沒時間傷心,把情緒掩藏的非常好。今天晚上借着湧上心頭的酒意,把壓抑已久的悲痛全部釋放。
知道他心情不好,酒量不是很好的榮花顧也是舍命陪君子,一杯一杯烈酒往喉嚨裏灌。
淩晨太陽即将要沖破黑暗的那一刻,都森系鑽進了那個溫暖的被窩,榮花顧從高腳椅上滾到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你……”聞到濃重的酒味,夏秋涼下意識的想抵抗。
“别動,讓我抱一會兒。”男人低沉隐忍的嗓音讓她心尖一顫,一時間忘記了内心的抵觸,“你怎麽了?”
“夏秋涼,以後不要老是跟我頂嘴。”
“……”他今天怎麽了,語氣溫柔的幾乎沒有暴戾的影子。
“隻要你安心待在我身邊,我會給你想擁有的一切……”
那份愛是然然的,但是她不屑要。而現在,他情不自禁的想轉移到她的身上。
“你喝醉了。”說的話都讓她聽不懂了。
“我是醉了,但是很清醒。”都森系将她禁锢在懷裏,極大的力道掐的她有些疼,“夏秋涼……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說到最後,低沉的嗓音幾乎渺小到聽不見。
夏秋涼心髒莫名的緊了下,睜開惺忪的睡眼,呢喃道,“我想要離開你你能辦到?”
回應她的是無聲地沉默。
她在心裏自嘲的冷笑,他喝醉的話自己竟然也當真了?
真是想離開想瘋了……
——
翌日,明媚的陽光揮灑到别墅,在紅色的琉璃瓦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光輝。
偌大的屏幕上播放着金三角新起的一個幫派。
“最近道上不太平,好幾個點都被警方掀了,我們在江口的一批貨也被扣了。”
都森系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俊臉是宿醉過後的疲憊,“多少?”
平俊頓了下,小心翼翼的說,“道上炒的最熱的那批軍火,如果要不回,估計要損失上千萬,而且煊赫門的名聲也會下降。”
都森系無意識的轉動手裏的骷髅頭,抿唇不語。
“系,你什麽時候回去的?”榮花顧從二樓下來,眯着眼揉着微卷蓬亂的頭發,看樣子就是沒睡醒。
“榮少。”平俊恭敬地問好。
榮花顧迷糊的應了聲,坐到男人面前随手把都森系的茶杯拿起喝了口。
“金三角那新起的幫派上新聞了?”他看着電視裏的畫面,驚訝的睜大眼睛。
“你知道?”都森系劍眉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