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随着她揚起的手滾落到車廂裏。
夏秋涼震驚的瞪大眼睛,臉上浮現深深的恐懼,纖瘦的手臂被男人困住,隻能任由男人索取。
淡淡的酒味融入都森系的味蕾,他意猶未盡的擡眸睨着她,勾唇舔了舔濕潤的唇瓣,整個動作有說不出的邪氣,“嗯,味道不錯!”
果然好皮囊就是有好處,若是别的男人做出這個動作一定會猥瑣至極,而他竟然沒有那種讓人讨厭的感覺。
但是夏秋涼絕對不會忘記,此時這個禽獸在對她做什麽!她悲憤交加,快要被男人輕兆的目光氣死,腦海裏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個字,“你!”
都森系一點都不在乎她的表情,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心底微微一顫,下一秒垂下頭再次吻住她的唇。
彼此嘴裏的味道融爲一體……
難怪最近對其他女人提不起性趣,果然還是沒有人工添加的唇瓣好吃,修長的指尖情不自禁的插入她的發絲,幽香的氣息占據他整顆心髒。
一刹那的時間,微不足道的女人讓他情緒失控……
混蛋!夏秋涼口腔被男人靈活的長舌掃蕩,嘴裏,血液裏全是他的氣息。
惡心,太惡心了,她簡直要吐了!
曲起長腿往男人腿間踢過去,男人靈活的躲過她的攻擊,嘴角漾起一抹狂妄的笑,掐住她的下巴,“你難道不知道越是反抗越能勾起男人的性質?你是故意的?”
又是一腳,卯足力道踢向他的小腿,都森系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夏秋涼趁機推開他,一臉防備的抱着瘦弱的身體,酸澀的眼眶瞬間通紅,眼底露出倔強的恨意,杏目狠狠瞪着他。
都森系眼底溢出陰森的狠戾,揚起拳頭就要落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倔強通紅的眸光落入眼底,他渾身一顫,隐藏在心底深處的那一根弦仿佛被觸碰到——
眼底的猩紅瞬間凍結,腦海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來——
記憶中,那個小女孩蜷縮在角落裏抱着瘦弱的身體,大大的眼睛泛紅,眼神倔強,隐忍着淚花——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她也會笑,會在他最傷心的時候遞給他一根棒棒糖,“哥哥,吃完它就不會再傷心了。”
那是他們說過的第一句話。
“哥哥,我被爸爸打的時候好想哭,他不準我哭就給我棒棒糖,我把它送給你!”
那是她說的第二句話。
“哥哥,你哭的話我也想哭了怎麽辦?我哭了你要負責哦!”
那是她說的第三句話。
說完,嗚嗚一聲清脆的響聲,女孩裂開嘴角,一對梨渦映入他模糊的視線裏,緊接着滾燙的眼淚落下來。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爲了他哭……
夏秋涼的模樣與他記憶中的女孩重疊,委屈的表情,倔強的眼神,太像了……
“你到底是誰?”都森系眯起冷冽的眼眸,低沉的從嗓子裏擠出一句話。
夏秋涼一怔,心底的恐懼還沒有消散,身體再次縮了縮,“你說什麽?”
蓦地,都森系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臉上浮現黯淡的情緒,垂下拳頭。
她是看錯了嗎?嚣張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也會黯然失色?
對,一定是錯覺!
一路無言。
車裏的氛圍驟然冷卻。
都森系緊繃身體,眼底的猩紅愈發濃郁,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戮的氣息。
她是孤兒,怎麽可能是她?
他心裏的小公主,美麗漂亮,可愛動人,嘴角總是挂着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