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裏全是他的氣息,不對,也許還有别的女人的氣息。
一想到這裏,夏秋涼想殺人的沖動都有了,看着鏡子裏的狠厲憤怒的眼睛,告訴她自己前一刻受到了多大的屈辱!
牙膏擠了又擠,嘴裏的泡沫吐出來又開始刷,一整個動作仿佛是複制一樣,沒有任何感情的進行。
“都森系,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上的!”
砰砰砰——
房間裏的沙包砰砰作響,毫不簡間歇的被緊攥的拳頭捶打,在極爲低沉的房間裏回蕩起大大的弧度。
“呼……”
夏秋涼不停地喘息,杏目圓瞪的目光透出深深地恨意。她的視線裏沙包已然不是沙包,而變成了那個男人的腦袋。
每一次出拳都卯足力道,發洩似的把都森系大惡人的臉打偏,把他揍得鼻青臉腫,直到跪在面前向她求饒。
黑色長發紮起的馬尾随風搖曳,光滑的額頭溢出大顆汗珠,白皙的臉運動過度以後變得通紅。
“夏夏,都森系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能去!”
“是啊,你沒經曆過他的心狠手辣難道還沒在道上聽說過?你去就是白白送死!”
夏秋涼在決定潛伏進來時,三個搭檔苦口婆心的勸她,但是她一意孤行,心想着隻要不惹怒他就好了。
但是現實并不是這樣的,她不招惹他,他卻來輕薄她!該死!
是她把那個魔鬼想得太簡單了。
但是現在箭已在弦上,任由不得她去掌控,事情早已經往她的意料之外發展——
哐哐哐——
門外響起一陣猛烈地踢門聲。
那群黑衣人就像是沒有手一樣,每次找她都是用腳。而夏秋涼把他們歸類爲腦殘這一類。
夏秋涼吐了口氣,拿了根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推開門的那一刻,看到都森系冷着臉依靠在門框上。
她的神經蓦地緊繃起來,臉上露出防備的神情,下意識的就要關門,男人眼疾手快的攔住門框,“你來做什麽?”對于剛剛才非禮過自己的男人,她不可能拿出好臉色對他。
都森系換了一身白襯衫,因爲有一副好皮囊,看起來如沐浴春風的帥氣男孩。但是夏秋涼對他厭惡到了極點,看到的隻有皮囊之下的歹毒陰險的魔鬼心。
都森系湊近居高臨下的睨着面前的女人,“這裏是我的底盤,我爲什麽不能來?”
“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夏秋涼握着門把的手臂用力,男人也用力,臉上浮現挑釁的色彩。
“剛剛才親過,這麽快就忘了?”男人勾起邪魅的冷笑。
她羞憤得面紅耳赤,想撕他的心都有了,咬着唇狠狠道,“不就是一個吻,我就當被惡狗咬了一口!”
聞言,都森系的臉上蓦地陰沉下去,渾身籠罩起陰鹫寒氣,“夏秋涼!你再說一句!”
“我爲什麽要說?”夏秋涼冷笑,通紅的臉蛋勾唇,“都少,休息時間請不要打擾我。”
說完,趁他不注意的時間,砰的一聲狠狠帶上門,咬牙切齒的上鎖。
“醜女人!你會爲此付出代價!”都森系幾乎咆哮的聲音傳進來。
聞言,秀眉蹙了蹙。夏秋涼拍了幾下沙包,已然沒有先前的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