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涼憤怒的同時又是一陣懊惱,怔怔的望着如魔鬼般走過來的男人,神經一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都森系狂妄的冷笑,逼近她的臉。
不好,黑色鏡框太礙事了。他一把扯掉臉上的鏡框扔到地上,嫌棄的冷哼一聲,“敢挑釁我?”
駭人的壓迫感湧上心頭。
夏秋涼臉上空空的,心頭一緊,“對不起——”
男人陰冷一笑,将她臉上的恐懼盡收眼底。
蓦地,扳正女人的臉,猝然将冰冷的唇瓣壓下去。
夏秋涼震驚的杏目圓瞪,“你——”想說的話全數被男人咽進喉嚨裏。
帶着濃烈辛辣的酒味随着長舌進入她的味蕾,霸道的席卷她的氣息。
夏秋涼舌尖一痛,用盡全力推開男人,臉上因缺氧而通紅,漂亮的杏目染上溫怒,身側的手幾次蠢蠢欲動,都被僅存的理智壓抑下來,“都森系,我不是你的情人!”
都森系魅惑的眯起視線睨着她,指尖掠過她濕潤的薄唇,“你錯了。隻有我想要的情人與不想要的情人。”
他的口氣仿佛是上天臨幸,居高臨下的倨傲。
夏秋涼氣得牙關打顫,憤怒的仰頭瞪他,“你才錯了!我對種馬沒有任何興趣!”
罵他種馬?
都森系臉上蓦地攏聚寒冰,一張臉陰鹫得吓人,“你說什麽?”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罵他!
而且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我說你多情。”不敢惹怒他,夏秋涼換了個委婉的詞語,沒有遮擋的白皙的臉龐微笑起來仿佛一股潺潺溪流,嘴角處的兩顆深深地梨渦映入都森系眼底深處,頃刻間心口猛地一顫。
對,像極了。
一秒鍾,他對這個女人有一秒鍾的失神。
見他愣在原地沒有動彈,夏秋涼僥幸的來到眼鏡垂落的地方,蹲下身碰到鏡框的前一秒鍾,黑色柳釘靴伸過來,毫不留情的踩到鏡框上面,瞬間斷裂,然後走過去。
瑕疵必報的男人。
報複她?
夏秋涼猝然縮回手才免于幸難,懊惱的擡頭瞪他,男人目不斜視的眺望前方,陰沉的臉格外吓人。
算了,不跟這種人計較。
起身跟在他身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重複着早就想要做的動作——狠狠地擦唇
若不是礙于他的威逼,她隻想用牙膏把嘴裏的一層皮都脫掉!
蓦地,男人陰嗖嗖的冷語傳過來,“夏秋涼,你要慶幸自己有一處與她相似的地方。”
什麽意思夏秋涼不想去深想,但是馬上停止手裏的動作才是真!
如果不是她也有一對深深地梨渦,那她一定死一百次了。
包間外,随着都森系的到來,喧嘩的場面頓時靜如針佔,所有人緊張得心髒驟停。
都森系冷眼掃過四周,而後不徐不慢的轉頭看向身後,極爲冷情道,“今天送大家一份見面禮。”
夏秋涼眼尖的發現他轉動的骷髅頭,垂在身側的指尖一陣顫栗。
“女人。”男人極爲淡漠的吐出兩個人。
她的心瞬間跌落谷底,不敢置信的擡頭看向他。
他該不會是要把自己送給這一群人吧?
僅僅因爲頂撞了他一句話。
夏秋涼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都森系餘光捕捉到她臉上的蒼白,張狂的唇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