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俊怒火更甚。
“我勸你們都可以買幾包涼茶降降火氣。”說完,不顧身後幾個人幾乎要撕了她的眼神,揚長而去。
哼,就是要讓他們不好過!
“平哥,那女人是拐着彎罵我們呢?”一個人後知後覺。
平俊聞言暴戾的踹了那個人一腳,“找死是吧!”
本來就受了那個女人一肚子氣,還被他嗆得不輕,窩火!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一陣劇烈的打鬥聲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
回到房間,用最快的速度沖進浴室刷牙,她狠狠地刷,發洩似的刷,嘴裏的泡沫與血液融爲一體,牙龈痛到不能再碰。
無數次漱口後才沒有男人惡心的氣味。
站在洗手盆面前,看向鏡子裏高高腫起的左臉。
自從來到狼窩,幾乎沒有一天不受傷的。
小腿被男人踹到的地方一片淤青。
從五歲過後就沒有人敢這樣對她。不行,這樣太狼狽了。
夏秋涼出去來到廚房,從冰箱裏敲了些碎冰用毛巾包裹好,敷在火辣辣的臉上。
此時正是中午午睡時間,幾個傭人圍在旁邊聊八卦。
“也不知道都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他在這裏我每天神經都是緊繃的。”
“就是,就在十分鍾前,小紅不知道做錯了什麽,被幾個人拖出去了。”
她們都知道,一旦被拖出去,面臨的便是死亡。
那幾個女人悄悄地吐槽,時不時警惕的看一眼門外。
看來他們對他知道的不少。
夏秋涼主動坐過去,随意的笑了笑,“你們在聊什麽?”
那幾個人很少和她說話,看到她有所保留的停下嘴邊的話,“沒什麽,就是家常而已。咦?你的臉被誰打了?”
她黯了黯眸光,苦澀扯開唇角,“被都少的——”
話還沒有說完,幾個傭人驚訝的接過話,“我看你年紀輕輕,怎麽會進來這種地方?多狠心的人,簡直沒有一點血性!”
知道她們理解錯了人,但夏秋涼并不打算解釋,“是啊,我也後悔了。”
“唉……進來了可就由不得我們了……”其中一個年邁的傭人唉聲歎息。
“你們肯定在這裏做了很長時間吧?看起來很了解他一樣。”夏秋涼放松他們的警惕,循序漸進的引導他們走向自己的話題。
那個人點頭,“嗯。我也是看你年輕,勸告你一句話,以後有機會能逃就逃走吧,在這裏你遲早會被那些人糟蹋。”
“你們在說什麽?”一個黑衣人走進來質疑的看向她們。
夏秋涼認得他,是平俊忠犬的忠犬。
“沒什麽,中午都少沒有吃的鵝肝還有一份,您要吃嗎?”傭人大笑着搖了搖頭,讨好道。
有吃的而且是好吃的那個人當然高興,在傭人的吹捧下大爺似的走進去。
看來今天今天是套不到話了。
夏秋涼握着毛巾坐在那裏,臉上冰涼的觸感将火辣辣的刺痛掩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