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天收回了眼神,顧七七松了一口氣,雲天要是再問下去她都沒有話說了。
推開門走了出去,看着在院子中的暗一,顧七七呵道:“去幫王爺把衣服穿上。”
失神的暗一瞬間反應了過來,急忙朝房内走了進去。
都怪暗九那個丫頭,若不是因爲她自己也不會胡思亂想,什麽叫男人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她見得多的人除了王爺就是自己,哪裏還有其他男人?
莫非他躲着自己找了其他的男人。
突然背脊一涼,暗一猛然擡起了頭,看着雲天天帶着一絲怒火的眼眸,急忙走了過去。
“王爺,王妃讓我來給您穿衣服。”
該死的顧七七,趁自己發愣時悄悄出去了,不給自己穿衣服也就罷了,把暗一叫進來幹什麽?
見雲天沒有反應,暗一松了一口氣,可是看着赤果的雲天有些不知所措。
王爺沐浴時一向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他每次都是守在外面,可是現在王爺不能動了,他若是不替王爺穿衣,那誰來啊?
被暗一抱起來的那一刻,雲天的心裏是崩潰的。
“把眼睛閉上!”
怒氣沖沖的聲音讓暗一手一抖,差一點就把雲天丢地上去了,隻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抱着雲天朝床上而去。
眼睛看不見了,可是耳朵卻靈敏了起來,暗一清楚的聽見了王爺氣急敗壞的呼吸聲,讓他有些懷疑,若不是王爺不能動,不然非打死他不可!
把雲天放床上後暗一剛想拿衣服來替他穿上,可是雲天冷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給我把被子蓋上出去吧。”
一想到暗一要替自己穿衣服,雲天就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恨不得上去抽他一頓。
鼻翼間傳來了一陣陣的香味,像桃花又似梅花的香味,不斷萦繞在鼻翼間,就好像顧七七躺在身邊一樣。
顧七七坐在院子中,心裏有些疑惑了,無言呢?
她在自己去見将軍府的人時就留在這裏的,按照她的脾氣來說,她怎麽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肯定要單獨跟雲天相處了。
可是爲什麽自己一回來就看不見她了呢?
莫非她進過房間了?
不知道爲什麽顧七七腦中自行腦補出了一副畫面,畫面中無言伸出小手去撫摸雲天的胸膛,還伸出了脖子去親雲天,那畫面簡直不要太好看了。
嘎的一聲,顧七七回過神來,看着一臉無奈的暗一,他不是給雲天穿衣服嗎?怎麽這樣快就出來了?
“怎麽了?”
暗一搖了搖頭,他總不能說自己被王爺嫌棄了吧!
剛想繼續問些什麽,可是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憤怒的聲音,“顧七七,你個野種,你居然害死了笑笑,我絕不會放過你!”
不遠處一行三人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李玉兒,眼淚不斷的流着,眼眶早已經紅腫不堪了,此刻的她正疾步朝顧七七走了過來,恨不得撕碎顧七七。
在她身後的人是夜研,此刻眉頭緊緊的皺着,臉上流露着一種深深的憂傷。
在兩人後面的是無言,此刻她臉色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顧七七,這次看你怎麽辦?
她離開這裏之後就聽丫鬟說将軍府的人來了,一聽是夜笑笑的舅父舅母,她就想到了一個讓顧七七不快活的主意。
一刻鍾前,九王府大門前。
“大将軍,将軍夫人,你們這麽快就要走了嗎?”無言臉上帶着一抹笑意,他們這麽着急着離開,肯定是顧七七說了些什麽。
但是能夠讓他們聽到後如此着急的事,除了夜笑笑之外就沒有了。
既然如此,她不加把火還真是對不起死在她手裏的夜笑笑了。
“無言郡主,我們還有事需要去找其他人問問。”
夜研有些不悅的回答着,眼前的無言郡主與他們沒有交集,此番卻叫住了自己和夫人,肯定沒有什麽好事!
無言的眼眸挑了起來,天真的說道:“什麽事啊?說不一定我也知道呢!”
李玉兒拉着夜研的手一緊,對了,無言郡主一直住在九王府,她肯定知道些什麽事情。
吸了一口氣,李玉兒有些忐忑的說道:“你知不知道笑笑在哪裏?”
聞言無言心裏笑了,果然是關于夜笑笑的事情,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一箭雙雕了。
收起了臉色的笑容,無言露出了一番痛心疾首的表情,“夫人請節哀。”
無言的話一出,李玉兒瞬間眼前一黑,若不是有夜研拉住,怕是已經倒在地上了。
夜研繃直了身體,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夜姑娘她已經不在了。”
“我可憐的笑笑啊,你怎麽可以丢下娘親,你怎麽可以。”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起,夜研的心被緊緊的揪了起來。
将軍府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将軍府的男人一生隻能娶一名女子。
他們成親五年才生下了笑笑,她是他們兩人唯一的孩子。
可是如今突然告訴他們,笑笑死了,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玉兒,你先别哭,聽郡主把話說完,笑笑到底是怎麽”
夜研剩下的兩個字無論如何都吐不出口,記憶中那小小的身影撲向他,撒着嬌要爹爹抱,可是如今卻!
眼角一酸,一滴淚掉了下來,心像被撕開了似得。
看着兩人越傷心,無言越開心,他們越傷心對顧七七的偏見就越大,給她添的堵就越大。
既然自己當時敢殺了夜笑笑,自然不會留下證據來了。
“當時若不是九王妃把我們毒暈了,夜姑娘她也不會.”
無言紅着眼眶恰到好處的停頓住了,要表達的意思也表達清楚了,接下來的就看他們了。
夜研的眉頭深鎖,“郡主說是顧七七毒暈了你們?”
無言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演着,“因爲第二天已經約好大戰了,天哥怕我們三個女子保護不了自己,所以讓士兵帶我們先離開。”
說道此處無言停頓了下來,眼裏透露着惶恐,像是想起了什麽害怕的事情一樣。
夜研壓住自己将要爆發的怒火,沙啞着聲音問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無言眼眸中帶着掙紮,有些顫抖的說道:“我們半路上因爲幾句口角,顧七七她就把我和夜姑娘毒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夜姑娘她,她已經.”
無言沒有把話說完低聲的哭泣了起來,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驚恐不安。
夜研懷中失魂落魄的李玉兒終于緩了一口氣,“顧七七,你好樣的,跟你娘親一樣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