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九疑惑的看着顧七七,關心的問着,不是給王爺解毒嗎?王妃怎麽還弄濕了?
莫非他們一起泡澡了?
“收起你那猥瑣的想法,叫人給他加一些熱水,這次多泡兩個時辰。”
“是。”
暗九憋着笑意,被顧七七瞪了一眼,急忙跑開了。
這暗九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還敢調侃自己,也不看看什麽場合,沒有看見還有一朵白蓮花在這裏嗎?
“天哥怎麽樣了?”
無言有些緊張的捏着衣擺,生怕聽見什麽不好的消息。
顧七七慢慢的坐了下來,就像沒有看見她着急的樣子似得,輕輕倒了一杯茶,“死不了!”
苦澀的滋味填充着味蕾,顧七七挑眉看了看無言,她看着也很一般呀,從哪來來的萬毒蟲。
無言松了一口氣,還好天哥沒事了,不然自己就罪過大了,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放下茶杯,顧七七像是不經意的問道:“我很好奇,你是從哪來得來的萬毒蟲?”
聞言無言眉頭一皺,“關你何事?”
自己從哪來得來的萬毒蟲關她什麽事,再說了她隻是聽自己說才知道那是萬毒蟲,不然就憑她一個凡人,怎麽可能會知道萬毒蟲這個名字。
“是不關我什麽事,不過雲天他癱瘓在床這件事不知道他有什麽想法。”
顧七七像是說今晚吃什麽菜一樣平淡的說着,可是無言的眼睛卻瞪大了起來。
“什麽?天哥要癱瘓在床?”
無言驚叫着,顧七七扯着一抹笑意朝房門看去,果然聽見裏面傳出來了水聲。
他看來也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哼,誰讓你敢惹我,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知道癱瘓半個月而已。
無言疾步朝房門走了過去,卻被顧七七叫住了。
“你現在進去幹什麽?去看他脆弱得需要強撐着的表情嗎?”
無言的腳步頓了一下,終是走不過去了。
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逞能,天哥也不會這樣,都怪自己。
眼淚如珠子一般滴了下來,此刻她好後悔,若不是自己非要陷害顧七七,天哥也不會毒發,自己也不會逞能要替他解毒。
都怪自己,不,不對,若不是顧七七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對,是顧七七的責任,不是自己的。
顧七七那裏知道無言掙紮了一番後又把黑鍋推給她了,此刻的她在想要如何才能讓雲天早些好起來,無言想什麽與她有什麽關系。
“王妃,将軍府的人來了!”
暗九在顧七七耳邊輕聲說着,心裏疑惑不已,王妃與将軍府有什麽關系?
怎麽将軍府的人來了?
将軍府!
外公家裏面來人了,誰啊?
“帶到前廳去,我先換件衣服。”
深吸了一口氣,顧七七站了起來,不管來的是誰,自己都要去見一下。
且不說其他什麽,就說那個表姐夜笑笑死在了邊關,将軍府的人來找自己問情況也是正常的,畢竟大家都知道自己去了邊關。
而且自己剛剛被雲天拉倒在水裏,此刻渾身都濕漉漉的,去見将軍府的人多失禮。
走了幾步以後顧七七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無言一眼,“他需要靜養,别進去添亂!”
添亂!
該死的顧七七,若不是現在天哥需要你來替他解毒,我定不饒你!
不讓我進去,我偏偏要進去。
等顧七七的身影看不見後,無言冷哼一聲朝屋裏走了過去。
推開門一股濃濃的藥味就鑽入鼻翼中,無言皺了皺眉頭,這是得多少草藥才有這樣的味道?
擡頭看着依舊閉着眼睛坐在浴桶裏面的雲天,無言的心沉了沉,不過很快眼中劃過一抹精光,興奮的朝雲天走了過去。
現在正是一個好的機會啊,自己把天哥泡的草藥都記下來,到時候自己不就可以給天哥解毒了嗎?
到時候看顧七七她還如何嚣張。
随着越來越接近雲天,無言還有些緊張了。
他健壯的胸膛雖然已經埋在了水下面,可還是若隐若現的。
慢慢的伸出了手,剛要抓住水面上的草藥,一雙漆黑的眼眸就映入眼簾。
“你要幹什麽?”
“啊!”
冷冽的聲音讓無言吓了一跳,啊了一聲退後了好幾步。
無言有些心虛的捏着手,“我想看看水冷了沒有。”
該死的,兩個女人說的話一模一樣,是約定好了的嗎?
“那水冷了嗎?”
聲音不似前面一樣冷冽,深邃的眼眸帶着一些涼意,無言心裏一顫,急忙回道:“有些冷了,我去給你加些熱水。”
無言丢下這樣一句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幹壞事被抓個正着,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聽着關門聲響起,雲天才收回了怒氣。
一想起剛才顧七七說的自己要癱瘓在床,雲天就覺得好笑,毒素被壓制住了,自己爲什麽還要癱瘓在床上呢?
前面不都是好好的嗎?
手放到了浴桶邊上,雲天想要站起來,可是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他居然站不起來了。
再次用力過後雲天狠狠的拍了一下水面,自己爲什麽下身動不了了?
莫非真如顧七七說的一樣,自己要癱瘓在床上了?
不,絕對不可以這樣。
換好了衣服朝前廳走來的顧七七心裏有些緊張,就要見到将軍府的人了,可是自己要怎麽說夜笑笑死了的這件事?
雖說她不是自己殺的,可是八成與自己有關,不然不會在自己被綁走了後還要殺了夜笑笑呢?
想不通,怎麽也想不通。
蠻二告訴自己是無言的偷襲讓他暈了過去,等醒來時已經在軍營裏面了。
這說明自己被綁,蠻二他回去軍營之前,肯定發生了什麽事,不然夜笑笑怎麽可能死!
踏進前廳的那一刻,顧七七就把裏面的人打量了一個清楚。
來的一男一女兩個人都身穿錦衣華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女子看着四十左右歲,一身的溫婉的氣息,看着就像是一個比較好接近的人。
男子相比起來更多的是壓迫力,光是坐在那裏氣場就好大,一看就知道身居高位許久的人。
将軍府年齡這般的應該就是娘親的大哥和大嫂了。
想想覺得有些搞笑,自己是将軍府的外孫女,可是去連将軍府都沒有去過,更不認識将軍府的人。
顧七七走到了主位就坐了下來,夜研眉頭皺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是将軍府的人,她一個小輩不是應該給自己行禮的嗎?
李玉兒臉色有些蒼白,看着顧七七坐下後就忍不住說道:“你就是那個傻子?”
聞言顧七七眉頭皺了一下,說話的人聲音輕柔,就像怕驚到了别人似得,可是語句的内容卻是背道而馳,有些尖酸刻薄之意。
“你是誰?見本妃爲何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