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之罪!”
反正這烏拉城是曆君煜的地盤,就憑這麽幾個侍衛加一個老太監,孟晞還并不放在眼裏。
一想到京城裏皇城内的那些個人,孟晞心中暗暗歎息一聲:該來的躲也躲不掉,一切都是“猿糞”哪!
看來京城是不得不去了,也是到了她幫着原主報仇的時候了。
不過一想到就是京城裏的那些個人害的原主那麽凄慘,孟晞就替她憤怒。連帶着眼下看到這個頤指氣使的傳旨太監,孟晞都氣就不打一處來。
遷怒之下,孟晞無理攪三分的非說他是個冒牌貨。看着他氣得臉頰上的肥肉都直抖動,她這裏就覺得舒坦了不少。
傳旨太監剛剛以爲孟晞是真的害怕,心裏正得意呢,可是萬萬想不到對面這個小村姑膽子如此之肥,非讓他拿出信物來,他這怄火勁兒就别提了。
信物?他這張臉就是信物!
一直以來,他走到哪裏都是受到大家誠惶誠恐的接待,何嘗被人如此當面質問過。
傳旨太監憋了半天,見孟晞執意要信物,氣得沖着侍衛吼道:“把這個抗旨不尊的東西抓起來!”
話音剛落,那些侍衛就一哄而上,就要抓孟晞。
孟晞的身手對付一下白蓮兒的那些丫鬟仆婦還行,可是對上這些真正的大内高手,就完全不夠看了。所以她也不逞能,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
那些待在屋子周圍的暗衛聽見了這身尖叫,幾乎是同時嘴角一抽,莫名覺得未來主母是個戲精。
這裏可是孟府,就憑那幾個侍衛,還能對她造成傷害不成?
不過既然她喊救命了,他們這些被主子指派來保護她的暗衛就不得不露面啊。
于是乎,所有的暗衛瞬間飛身沖進了屋子。
果然,進屋之後,他們見到的情景就是:所有侍衛都趴在地上哼哼呢。
能不哼哼麽,在這間屋子裏,孟晞可是有曆冰随身保護的,而且君一到君六也都在呢。
自打有人來禀報,說是來了傳旨太監,孟晞可就把這幾個人叫到屋子裏面了。而且接旨的時候她也沒有讓家裏其他人出現。
她可不認爲皇帝突然下旨會有什麽好事兒,所以就不讓家裏人來摻和了。反正他們家就是山野村民,不懂規矩也是很正常的嘛!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孟晞可是把保護工作做得非常到位的。直接把在家裏的所有護衛都叫來了,而且還命令暗衛們在房外待命,隻要有啥異常,就趕緊沖進來救她。
因爲心裏有了底氣,所以剛剛孟晞才敢對那傳旨太監各種挑釁的。
現在看到傳旨太監那目瞪口呆的模樣,孟晞覺得特别解氣。
她是解氣了,可那個傳旨太監卻是氣得差點升天,那蘭花指都翹不住了。
“你——你——好你個大膽刁女,竟敢毆打大内侍衛!”
孟晞擺了擺手,“哎哎,你這個罪名我可不擔哦!誰能證明他們是大内侍衛啊?我還說他們是膽大包天地冒充皇家侍衛呢!”
一句話把那太監噎的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當了一輩子太監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非要管他要證明的呢,真是活見鬼了。
這個死村姑怎麽這麽難纏?!
這時還是趴在地上的一個侍衛反應過味兒來,于是忍着身體上被揍的痛楚,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林公公,您看我們的侍衛腰牌能證明身份不?”
孟晞直到現在才知道這位差點被她氣死的太監姓林。
林太監見到侍衛的腰牌,一瞬間覺得這東西就像是救命神符一樣。
“行,快點拿過來!”
一把搶過侍衛手中的腰牌,林太監拿着在孟晞眼前晃了兩下,“呐,看到了沒有,這可是大内侍衛特有的腰牌,這回你總沒有話說了吧?”
林太監說這話的時候别提有多憋屈了。
要按他以往的脾氣,早就命人把她綁回去了。可是現在侍衛打不過人家,自己又沒有聖旨在手,根本就說不過她,所以隻能出此下策了。
而讓林太監如此“委曲求全”的原因則是,皇帝有旨意必須得把孟晞帶回去,否則他早就一扭頭就回京城去了。
當然了,林太監表面上的屈服也隻是他的暫時之計罷了,他心裏都打定了主意,等到回京見了皇帝,一定要狠狠地告孟晞一狀。
孟晞見到他手裏的侍衛腰牌,眸光閃了閃,決定适可而止不再故意刁難林太監了。
畢竟這個年頭敢有膽子假傳聖旨的人,可是極爲罕見的。而且孟晞也心裏明鏡兒似的,眼前的太監就是皇帝派來的。
剛剛她那麽說不過就是在故意找茬而已。誰讓那太監進門開始就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了,不給他點顔色瞧瞧,他還真以爲自己怕了他呢。
此時見到他被自己逼得都拿侍衛腰牌頂數了,孟晞心裏這口惡氣也就出的差不多了,于是大發慈悲地點點頭。
“行吧,看這腰牌質量挺好的,應該不是假的,我就姑且相信你們吧!”
林太監橫了她一眼,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搞定了。 可是不想,他這口氣還沒等舒完呢,孟晞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