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對孟晞手裏的那一盤東西嗤之以鼻,表示對醬菜沒有興趣。
孟晞一點兒都沒有因爲大家的嫌棄而不高興,反倒是笑的賊兮兮的,“你們确定不吃啊?那我可自己吃啦!”
說完之後,她把盤子往桌面上一放,然後坐下來夾了一塊放進嘴裏。
“唔,果然是這個味兒,真好吃!”
一邊贊歎着,孟晞又夾了一塊放進了曆君煜的碗裏,“嘗一口!配着米飯吃,味道可棒了!”
曆君煜毫不猶豫地将那塊東西吃了下去,然後又趕緊吃了一口米飯,之後,他的眼睛就亮了。
不過,他卻沒有說話,而是繼續伸筷子去夾那菜了。
見到他這樣,衆人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孟晞新端上來的東西必然是一道美味,不然曆君煜不會如此表現。
于是大家連忙也都有樣學樣地去夾那菜,緊接着,每個人的反應都是和曆君煜一樣,連忙扒了一口飯進嘴裏,然後又趕緊伸筷子。
開什麽玩笑,這麽好吃的東西,就算是醬菜又怎麽樣,照吃不誤啊!
這玩意兒和米飯真是絕配啊,又鹹又香,非常下飯。
大家狠狠地吃了幾口這絕味醬菜之後,才在孟晞的警告之下,不再大口吃了。
“喂喂,你們夠了哈,這是醬菜,吃多了該齁着了!”
孟晞真是無語了,怎麽就遇見這麽一幫子吃貨呢。一個個見到好吃的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那可是醬菜啊,哪能像是吃炒青菜似的大口大口吃啊。
大家砸吧砸吧嘴,覺得孟晞說的好像是有道理。
這東西好吃是好吃,就是有點鹹。于是隻得戀戀不舍地停止了繼續進攻,轉而去吃其他的菜了,中和一下口中的鹹味兒。
這時,頂級吃貨馮先生發難了,“小晞,這麽好吃的東西,幹嘛弄那麽鹹啊?這不是誠心不讓大家吃麽!”
看着一臉哀怨的馮先生,孟晞好笑不已。
“你這瘋老頭,真是嗜吃如命啊!這東西就是因爲鹹才好吃的,要是不鹹的話,會很膩的,你該不愛吃了!”
一句話堵得馮先生不再嚷嚷了,不過該有的疑問還是沒有少。
“小晞啊,這菜是什麽做的呢?吃起來好像是肉味,可是又有點脆脆的。”
其他人也都一臉好奇地望着孟晞,他們也有此疑問。
孟晞夾起一小塊菜,悠悠地放進嘴裏,嚼了幾下,然後又吃了一口米飯,滿臉都是享受至極的模樣。
直到大家被吊胃口急的要揍她時,孟晞才慢條斯理地說到:“這個嘛,還是豬頭肉!”
衆人不信!
騙誰呢,豬頭肉怎麽可能有這種爽脆的口感。
見到大家都是一副不信的模樣,孟晞笑的像隻小狐狸,“嘿嘿,你們要是不信哪,就去廚房外面的醬缸看看啊!裏面還有好幾大塊豬頭肉正在腌着呢。”
在醬缸裏面腌鹹菜,是她前世的習慣。據說很久以前,她老家那裏都是習慣在自家醬缸裏面腌一些黃瓜胡蘿蔔之類的鹹菜的,那味道絕對不是用鹽可以腌制出來的,格外地好吃。
後來大家的日子過得好了,都離開了農村。住在高樓大廈裏面的人,幾乎沒有人家還會有醬缸這種東西了,就更别提醬菜了。
那時候的人們習慣了貪圖方便,都是直接買外面做好的鹹菜的。
可是那些鹹菜,都是各種添加劑和防腐劑的味道,哪還有原本的鹹菜味道呢。
所以孟晞在擁有了自己的生态農場之後,開始學着用傳統方式生活,這腌醬菜當然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了。
現在她在這個世界釀造出了大醬,自然是要把這一優良習俗保持下去。所以,廚房外面就專門有幾個醬缸是用來腌菜的。
孟晞做的醬菜種類繁多,不僅是黃瓜豆角胡蘿蔔大蘿蔔之類的,還有一種她最喜歡的醬菜。
那是用芹菜根、香菜根和包心菜的硬心部分切成條狀混合在一起,然後裝進幹淨的棉布口袋裏,放到醬缸裏面腌制的。
那味道好吃的根本就沒辦法形容,反正現在是每天每人得限量供應,否則大家就會因爲争搶鹹菜而打起來。
一個冬天裏,全家的餐桌上就沒有少過各式醬菜。大家全都是對這種鹹菜愛不釋口,覺得比以前冬日裏他們吃過的那些個鹹菜好吃了不止一百倍。
即便是家中有蔬菜暖房,還有地窖裏面存儲的大量蔬菜,每天飯桌上也沒有少過肉,可是大家夥兒還是喜歡在吃飯的時候端上一碟子醬菜來,覺得隻有這樣才能吃飽飯,吃得香。
孟晞對于大家喜歡吃鹹菜這件事兒倒是沒有什麽異議,反正都是經過長時間腌制的,亞硝酸鹽之類的東西已經分解地所剩無幾了,适量的吃一些對身體沒有害處。
不過她卻也一直嚴格地控制大家不能多吃,因爲吃多了鹹的,血壓可是會容易高的。
雖然這裏沒有什麽血壓儀之類的,可是有白毓塵這個神醫在一旁敲邊鼓,大家也不得不相信,鹹的吃太多了确實對身體不好。
所以大家在每頓都離不了鹹菜的情況下,倒也盡量控制,吃的少一點兒。
可是大家吃了一冬天的醬菜,都是素的,從沒有見過葷的啊。現在突然聽孟晞說,豬頭肉也能做成醬菜,大家自然是不肯相信的。
眼見着孟晞信誓旦旦地說可以去醬缸裏面查看,大家才算是稍微信了一點。
而馮先生則是把一個吃貨和好奇老頭兒的本質發揮地淋漓盡緻,當即就撒腿跑了出去。
片刻之後,他又興沖沖地跑了回來,一臉激動地看着孟晞,“小晞,以後我每頓都要吃醬豬頭!”
孟晞樂不可支,“你這個瘋老頭啊,不怕齁出毛病來啊!”
馮先生當時就回了一句,頓時全家人都笑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