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的兒子是在一天夜裏神秘丢失的,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哪裏去了。
谷主動用了全谷的人力去搜尋,也依然一無所獲。
就在這個混亂的當口,那些原本被囚禁的人,全都逃了出去。
這個時候,谷主才發現,他應該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丢了兒子的焦灼痛苦,再加上谷中人的背叛逃離,讓谷主頓時兇性大發,使用了蠻橫暴力的手段。
所有叛逃的人,還沒等安頓好,還沒來得及享受他們向往已久的奢靡生活,就被谷主帶着人一個一個地斬殺了。
最後,谷主更是找出了這一切的幕後主使者,用盡了拷問辦法,結果卻還是沒有得到兒子的下落。
因爲,那個主使者在将孩子偷出去之後,就找了個靠近大路的草叢,丢掉了。
其實,當初那個主使者是想要将孩子掐死扔進山澗裏面的,不過畢竟是醫者出身,他最後還是沒能下得了手。
于是就放在了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希望能有路過的好心人,把那個孩子撿回家撫養。
甚至,他還在那個孩子的襁褓裏面塞了一百兩銀子!
聽到這個主使者交代了一切之後,谷主最後沒有太過折磨他,讓他死了個痛快。
雖然他恨不得将那人碎屍萬段,不過看在他最後心存了一絲善念,有可能讓孩子活下去的份兒上,谷主也算是放了他一馬。
審問完這一切之後,谷主當即就派人去那個主使者遺棄孩子的大路上尋找。
不過那裏是個繁華的官道,來往的車輛行人多的不計其數,而且很多是走南闖北的過客,想要查找,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于是,最後谷主還是沒有找到心愛的幼子。他的娘子也因爲承受不了失去兒子的痛苦,瘋掉了。
好好的三口之家,就這麽變得支離破碎,谷主心中恨意滔天。
從那時候起,醫谷之人全都不許再外出,所有曆練都取消。
直到近幾年,谷主夫人的病情漸漸穩定了下來,谷主的年紀大了脾氣溫和了許多,徒弟們也都個頂個地優秀孝順,他這才漸漸地放松了禁止。
不過每次放出谷的人數依然是有嚴格的限定的,考察也是相當嚴格,稍微有些異心的,都不會被允許出谷。
而所有出谷之人,還都肩負着一個任務,那就是尋找他們的少主——當年丢失的那個嬰兒!
白毓塵,身爲谷主的關門弟子,在出谷之時,更是被師父賦予了深切的希望。
但是白毓塵已經在谷外待了兩年多了,查探了許多地方,卻毫無所獲。
最後,他巧遇了曆君煜,決定跟在他身邊,潛心研究醫術,救死扶傷。
至于尋找少主的事情,白毓塵就決定一切随緣了。
想不到,苦苦尋覓卻不得的東西,竟然真的随緣而至,就那樣猝不及防地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當那枚戒指出現的時候,白毓塵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根本就不敢想象,那枚戒指竟會是從一個老太太手上摘下來。要知道,那老婦人的年齡,看起來可是比師父還要大上幾歲的。
白毓塵驚喜交加之下,隻好先從孟晞那裏讨了戒指回去研究。
爲了确定,白毓塵将戒指與帶來的圖紙比對了不下百次,最後才敢确定,這真的就是師父所說的信物。
當時,白毓塵被巨大的狂喜包圍着,很久才平複下來。
但是他冷靜下來之後,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個戒指倒是确實是谷主信物,可是爲什麽會在李老太太手中呢?
而且當時那老兩口子還說了,那是他們的傳家之寶。
聽到這裏時,孟晞再也忍不住了,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對呀,那個戒指怎麽會跑到李老太手裏呢?難不成是她當年撿到的?”
這個事情就很是令人費解了。
白毓塵也點頭,“當時我要是有此疑問的,所以我就對李家老夫婦使了些手段……”
“哎哎,什麽手段啊?”孟晞立即來興趣了,“是傳說中的真言粉實話丹之類的麽?”
這丫頭估計是前世時候小說看多了,所以這腦洞委實有點大。
白毓塵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盯着孟晞,“小晞,你說的都是什麽東西?”
孟晞撓頭,“嘿嘿,沒什麽,就是胡亂一說!”尼瑪,看來小說裏都是騙人的,哪有那些神奇的玩意兒。
不過孟晞想不到的是,她一時興奮過度說出來的東西,竟然讓白毓塵上了心,後來還真就研究出了這些神奇的藥品來。
“白神醫,你繼續說,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得知真相的啊?”
白毓塵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抹尴尬,含糊其辭地說:“額,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告訴他們,如果不說實話的話,恐怕就活不過三日了!”
“哇塞——威脅恐吓啊!”孟晞覺得自己的三觀又被刷新了。
誰說看起來像是谪仙的人就一定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這用起暴力手段來,絲毫不手軟啊。
而且這手段和他那師父一樣,簡單、粗暴,但是非常有效!
怕死,是每個人的本能。尤其是上了年歲的人,更加地珍惜自己的小命兒。
可想而知,當白毓塵這個全村聞名的大神醫,親口對李家老兩口說出那番威脅的話語時,他們肯定是吓傻了。
結果都不用問,那倆人一定是毫不猶豫地就招了啊!
“白神醫,那他們都交代了什麽啊?那戒指到底是怎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