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晞對于馬緻行的指控,覺得有點冤枉。
“額,我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你發來的信!具體怎麽回事你再派人查查吧!”反正,這個鍋她不背!
馬緻行看着孟晞一派認真的神色,知道她并沒有說謊,心中很是疑惑,弄不懂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可是不管怎麽樣,自己大半年來心心念念的女孩兒,竟然根本就不曾接收到過自己的心意,這事兒怎麽想怎麽憋屈呢!
馬緻行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吧了,也顧不得再繼續追問孟晞是如何與曆君煜走到一起的,無力地朝她擺擺手。
孟晞忙不疊地離開了馬緻行的屋子,一溜煙地奔向了曆君煜的房間。
看着她逃也似得離開,馬緻行滿臉苦笑。雖然一直以來她就明确地拒絕了自己的情意,可是直到此時,他才算是徹底死了心。
原來,愛情這東西,并不講究公平的。它不管誰先來誰後到,也不管别人都付出了多少心意,一切講究的都是一個緣字。
而自己,終究是與孟晞有緣無分啊!
如果她看中的是别人,馬緻行可能還會再努力争取一下。可是偏偏,她相中的良人竟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一想到曆君煜,馬緻行就更洩氣了。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對曆君煜不僅非常了解,而且是相當欽佩的。與他争女人?
呵呵哒,他一點這個念頭都沒有!
馬緻行默默地坐在屋子裏,哀悼着自己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
而另一邊,孟晞則是興奮無比地與曆君煜說着話。
都說小别勝新婚,雖然兩人還未成婚,可是卻正是處在熱戀中的時候。這一分别就是一個多月,即便是一直沒有斷了書信往來,卻依然無比思念對方。
曆君煜見到孟晞來到自己的屋子,二話不說就關上大門來了一通結結實實的熱吻。等到兩個人把離别的思念都發洩地差不多了之後才相互依偎着訴說起别後的事情來。
聽到孟晞新開了一家鋪子的時候,曆君煜笑了,“你還真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孟晞故意大大地歎了口氣,“唉,天生就是個勞碌命!”
曆君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娘子這麽能幹,我得怎麽做才能配得上你呢?”
孟晞在他懷裏擡起頭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嗯哼,小公子長得如此可人,以後就負責貌美如花好了!”
曆君煜呆住了,他這是被調戲了麽?
不過很快的,他就釋然了,調戲就調戲吧,隻要自家娘子開心,天天調戲自己也行啊。
眼神在孟晞越發明媚的笑臉上掃了兩圈,曆君煜邪邪的笑了,“那敢情好啊,以後爲夫在家貌美如花,娘子負責賺錢養家!”
孟晞大笑,“君煜你實在是太可愛了!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哈哈,自己混的越發出息了,竟然都可以包養小白臉了,而且還是這樣的“高檔貨”呢!
兩個人嘻嘻哈哈笑鬧了一會兒,孟晞才又想起來一件糟心事兒。
她用手肘撞了下曆君煜的腰際,“喂,你就不問問馬緻行是咋回事?”
曆君煜的笑臉一僵,頓了一會兒才幽幽地開口道:“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的不對勁了。”
“所以你就主動給我們倆創造機會單獨相處?”孟晞不樂意極了,“你就不怕我和他舊情複燃什麽的?”
說完之後,孟晞的嘴巴高高嘟起,很不得能挂二斤豬肉了。
曆君煜失笑,讨好地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我對娘子有信心,你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對于他的無條件信任,孟晞心裏還是很受用的,可是卻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說她矯情也好,說她無理取鬧也好,她就是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還不夠重視。不然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與明顯對她有企圖的人單獨相處呢!
曆君煜一開始不明白孟晞在生什麽氣,可是他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情商很高的聰明人,所以稍加思索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再看看孟晞越來越哀怨的小臉,曆君煜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孟晞用力地推開他,“少占我便宜!”
曆君煜這回不幹了,“不行,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切!”孟晞冷嗤一聲,“這會兒知道是自己地盤了?”
曆君煜一把摟過她,霸道地說:“一直都是我的地盤!因爲對你有信心,也是爲了讓緻行死心,所以我才忍着酸的不行的心情,強迫自己離開,讓你們好好談一談的。”
孟晞朝他翻了個大白眼,“花言巧語!”
不過她的心情卻是已經陰轉多雲了。
曆君煜自然是再接再厲地說到:“我的娘子長得好看又能幹,自然會吸引一些有眼光的人了,難道我以後要把你藏起來不見人麽?”
“你敢!”孟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做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她可不是這裏土生土長的女子,過不了那種依附于男人的日子。她要的是一切自由随心,賺足夠多的錢,快樂生活。
曆君煜攤了攤手,“所以說,我就是快要被醋淹死了,也強忍着給你自由處理事情的空間啊!”
天知道,在發現馬緻行對孟晞的心意時,他是有多麽的抓狂。可是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邊是自己從小到到大的好朋友,他無法多說什麽,隻能暗暗祈禱,孟晞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兒的。
好在,好在,他的小晞還是屬于他的!
雖然曆君煜眼中的暴戾和慶幸都是一閃而多,不過孟晞還是看到了,于是她的一顆心瞬間熨帖了。
主動親了曆君煜一口,孟晞眨眨眼說:“好吧,看在你一片真心的份兒上,準許你以後繼續貌美如花!”
曆君煜悄悄地松了口氣,知道這事兒算是過去了。爲了表達心中的激動,他的嘴巴就湊了過去。
可是不想卻被擋住了,孟晞一臉煩躁地說:“你說,馬緻行說的書信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呢?”
這事兒怎麽想怎麽蹊跷呢。
曆君煜眼神閃了閃,“或許,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