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晞閑極無聊之下,就又開始轉動小腦袋瓜想找點事情幹,可是還沒等她開始折騰,期盼已久的人卻突然回來了。
“君煜!”
孟晞在屋子裏聽到護衛的禀告說是曆君煜回來了,興奮地像一隻小鳥似的飛奔了出去,不停地歡呼着。
可是當她一口氣沖到大門口,見到正從車上下來的人時,頓時如同被雷劈了一樣,呆愣在了當場。
那人也同樣呆若木雞,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到的。
“君煜?”他不知道是要向曆君煜求證什麽,還是在重複剛剛孟晞的稱呼。
而曆君煜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麽。揉了揉眉心,他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外面冷,咱們先進屋吧。”
久别重逢的喜悅,就這樣被沖沒有了,孟晞一臉的遺憾。
不過身爲主人,她即使心中有再多錯愕再多惱怒,也得壓着,先把客人照顧好再說。
額,客人當然不是指曆君煜了,人家都有固定的屋子呢,算得上是這個院子的主人了。進了院子之後,他就熟門熟路的奔着後院去了,體貼地給某人留下了一點時間和空間。
唉,作爲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作爲最好的朋友,曆君煜真心不希望有啥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可是現在眼瞅着事情确實是發生了,他也隻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了。他相信小晞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那個魂不守舍的人,孟晞在心裏重重地歎了口氣,“唉,馬緻行怎麽會跟着一起來呢。”
是了,跟着曆君煜一起回來的意外之客,就是許久不見的馬緻行。
孟晞非常想不通,現在眼瞅着就要過年了,馬緻行不在家裏好好待着,跟着曆君煜一起來湊什麽熱鬧。
而最令她不得勁的是,馬緻行看着自己的眼神裏,滿是黯然神傷的意味,甚至還有一點哀怨的意思在裏面。
靠,這都是啥事兒啊!
繃着臉僵着身子,孟晞給馬緻行安排了一間靠近曆君煜的屋子,然後轉身就要離開,不想卻被他一把拽住了衣袖。
“小晞,等等!”
孟晞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尼妹啊,人家現在是有男盆友的人了,你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嘛!
雖然自己的那位男盆友智多近乎妖,已經體貼地先進屋子裏去了,擺明了是要給馬緻行留面子,讓自己處理好這件事。可是——她真心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處理啊!
馬緻行就像是沒有看到她的變臉似得,期期艾艾地問:“小晞,你和君煜……”是怎麽回事?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隻是用眼神詢問着。
孟晞使勁抹了一把臉,豁出去了,“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君煜兩情相悅,以後還将完婚成家!”
完全抛開了女子的矜持,孟晞決定把話說透說死,不再給馬緻行任何遐想的餘地。
可是她還是小瞧了馬緻行對她的執念。
“小晞,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們怎麽能夠背着我……”馬緻行的聲音裏都帶着點兒哭腔了。
孟晞頓時就炸毛了,瞪圓了眼睛,指着馬緻行的鼻子,聲音都有些抖了,“放屁!什麽叫我們背着你!”
麻蛋的,他又不是自己什麽人,幹嘛說的好像她紅杏出牆了似的!
孟晞指着馬緻行的手抖呀抖,半天才又憋出一句話來:“喂,我可和你說哈,朋友妻不可戲,你以後不要再和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孟晞知道馬緻行以前對自己有那種意思,可是當時她就拒絕了呀。而且這一别大半年,從未有過他任何音訊,她還以爲這事兒算是了結了呢。
哪曾想,今天馬緻行不僅突然出現,更是一副被負心女甩了的小可憐模樣,這到底是鬧哪樣啊!
馬緻行被一句“朋友妻不可欺”給傷的體無完膚,看着孟晞的眼神則是更加幽怨了。
“小晞,怪不得你從來不回我的信,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都已經以他的妻子自居了!”
孟晞無語,“額,你要是這麽理解也可以!”反正早晚自己都要嫁給曆君煜的。
依照自己現在的發展速度,最多再有一年,應該就可以攢夠足夠的身家,然後毫無心理負擔地嫁給曆君煜了。
馬緻行見到孟晞明明是和自己在說話,可是卻明顯的眼神裏放出耀眼的光彩,應該是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兒,他這心裏好像又被重重地捅了一刀。
她的笑容,并不是因自己而綻放的!
馬緻行覺得自己的心痛到了極點,強打着精神追問了一句:“你既然是和君煜兩情相悅,爲何不回複一封書信告知于我呢!你可知道,這多半年來,我每月都會給你寫一封信,每天都在期盼着你的回信!”
“嗯?”孟晞懵了,“我從未收到過你的書信啊!”剛剛馬緻行說第一遍的時候,被她給忽略掉了,直到現在被質問,她才發現這件事兒,可是她真的從未收過馬緻行的書信啊。
馬緻行愣了,“不應該啊,我的信都是走的信局,不可能送不到的!”
龍盛國的信局是非常有信譽的,絕對不會出現信件送不到的情況的!
馬緻行原本是想要用鼎豐園的渠道給孟晞送信的,但是又怕經手的人太多進而影響了孟晞的名聲,後來才選擇了信局的。
他以爲孟晞是故意見信不回的,可是今天卻才知道,原來孟晞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寫來的書信。
要說信局真的出現差錯了,一次兩次也算是有情可原,可是總不至于那麽多封書信一次都沒有送到吧?
那些信究竟哪裏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