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孟晞看清楚了那道黑影是曆君煜,吓得她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她剛剛好像看到了血,不會是他被野豬給傷到了吧?
有心想要朝那邊看個清楚,可是卻怎麽也轉不過去頭了,她根本就已經被吓得不會動彈了。
“小晞,你沒事兒吧?是不是吓到了?野豬已經被我殺死了,安全了!”
一道緊張的聲音傳入耳際,孟晞像是聽到了天籁一般,終于緩緩地擡起了頭。
“君煜?”
“我在!不怕了啊不怕!”曆君煜蹲下來心疼地将孟晞攬在懷中,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
“哇——我還以爲你被野豬給吃了哪,吓死我啦——”孟晞愣了一下之後,猛地趴在曆君煜肩頭大哭起來。
曆君煜先是被她的話給造的一愣,接着哭笑不得地撫摸着她的頭,“小傻瓜,我這麽厲害,怎麽會被野豬吃了呢?你忘了,我曾經還殺過更兇狠的雪狼呢?”
“嗚嗚——可是那雪狼的皮哪有野豬的厚啊!你的劍還不得砍的卷刃了也砍不動啊?”
孟晞擡起挂滿淚水的臉龐,擔憂地望向曆君煜,然後又推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曆君煜配合着她站起身來,還轉了個圈圈,“看吧,我毫發無損,你這回放心了?”
“可是我明明看見一道血光飛了起來?”孟晞還沒忘了那道把她吓破膽兒的紅色。
“是曆公子把野豬頭砍下來了,所以才會血液飛濺!”大壯蹲在那沒有了頭的野豬旁邊,出聲爲孟晞解惑。
孟晞這才放過了曆君煜,不然可能都要把他的衣衫扒下來好好檢查一番了。
“你真的沒受傷?”最後再确定一遍。
“沒有,一丁點傷都沒受!”曆君煜不厭其煩地回答着。
他當然不覺得煩,反倒還因此歡喜,問的越多,說明小晞越在乎他。
孟晞挽過他的胳膊,把頭靠在那堅實的臂膀上,心有餘悸地說:“可吓死我了!那一瞬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曆君煜攬過她的腰,緊緊地擁着她,“不怕了啊!咱們去看看野豬去!”
“嗯!”孟晞答應了一聲,然後被曆君煜半摟半攙地帶到了野豬的屍體旁。
隻見那野豬的頭顱飛落在了幾丈之外的地方,巨大的身軀下堆積了一大灘鮮血,剛剛砍頭瞬間噴湧而出的那道血箭在地面上留下了長長的一條血痕。
見到野豬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孟晞這顆心才算是徹底放下,小心翼翼地避開血迹,湊到跟前瞄了兩眼,然後又退了回來。
“呼——這個頭可真夠大的了!”孟晞拍着胸口道。
“可不是嘛,估計呀最少得有六百斤往上!”李老漢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他現在也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同時也對曆君煜的身手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劍就砍掉了孤豬的腦袋,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
這要是自己獨自碰上這頭孤豬,估計十有八九就交代在這兒了。
幸好啊幸好,幸好這曆公子武藝了得,這等工夫絕對不是自己這種老獵人能夠比及的。
幾個人圍着野豬興奮地說着話,其餘人也都陸續過來了在看清楚地上那皮堅肉厚的野豬時,全都是一陣後怕。
尤其是曆風,看着曆君煜都要哭出來了。
“主子,我以後時刻跟在您身邊行不行啊?您可别再把我打發地遠遠的了,這要是真出點什麽意外,我百死不能贖罪啊!”
他們是暗衛,是應當時刻守護在曆君煜身邊保護他安全的,可是進了這山裏之後,竟然被他打發去打獵,而且還要求離他遠一些。
他們想着這可能是主子要和夫人培養感情,那他們就别在近前礙眼了。
可是你瞧瞧,這才多大會兒工夫,就被野豬給攻擊了,這要是萬一來個老虎啊狼什麽的,傷到了可咋整!
看着曆風一臉哀怨擔憂的模樣,曆君煜冷冷地丢過去一句:“難道我的身手還比你們差不成?”
“……”
曆風被噎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主子啊,您身手是好,可是咱們也是有職責在身的好吧?
回頭如果讓刑罰堂那些家夥知道了,他們這些暗衛還不都得被打的皮開肉綻啊!
曆君煜好似也想起來了什麽,所以皺着眉頭擺擺手,“好吧,那一會兒你們不用走太遠了,隻要别影響到我和小晞就行!”
“遵命!”曆風幾乎要感激涕零了,然後一閃身不見了。
與他同時不見了的好像還有三個人。
不過由于動作太快,孟晞還是沒有看清楚。
“原來他的暗衛是四個啊!”孟晞在心裏嘀咕着,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麽。
好奇心滿足一下就可以了,刨根問底什麽的就讨人厭了。
孟晞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所以聰明地沒有多問,隻是捂着鼻子看着地上的那頭死豬。
“這野豬怎麽弄回山下去呢?”
費勁巴力殺死的,可絕對不能扔在山上就是了,這東西得值不少銀子哪!
留下一半自家吃,剩下的賣掉,哈哈,又是一筆進賬啊!
銀子的歡喜很快就沖淡了剛剛的恐懼,孟晞的小臉不再慘白了,曆君煜也跟着放下心來,看着她和大家研究怎麽把野物帶下山。
大家獵到的那些小型動物全都挂在各自的腰間,所以不需要孟晞操心,現在她就是絞盡腦汁地想着怎麽把這個龐大大物拖下山。
雖說可以直接拽着它的腿一路拖到山下,可是那樣太費勁了,尤其是這山上連個路都沒有。
要是能夠擡着走就會快很多吧?
孟晞把這個想法一說,大家都說可行,可是怎麽擡呢?四個人一人拎着一條腿?那也挺累啊!
孟晞轉了轉眼珠,突然得意地笑了,“嘿嘿,這回本姑娘帶的東西能夠用的上了吧!看你們還敢不敢再笑話我了!”
說完,孟晞拿過自己準備的繩子,比量了一下,“嗯,多虧我帶的多,這好幾捆繩子咋也夠用了。”
大家全都面面相觑,心中有相同的疑問: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