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就連跪在地上的元淩也眼神怪異的看向夜崇文。
“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夜崇文似笑非笑的看着元淩,繼續道,“元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的身手可是比你那師傅強上百套。”
他說到這,唇角勾起一絲慵懶的笑,靠在椅子上,腳蹬在桌子上,聲音沉了下來,“說罷,你究竟是誰安插在瞿鷹成身邊的!”
神禦靈和死士均是一怔。
尤其是死士。
他壓根沒看出來這人的能力要比瞿鷹成厲害很多,而夜崇文則是一眼看了出來。
他皺了皺眉,忽然發現自己的身手有些不夠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夜崇文一旦出現問題,自己是保護不了大小姐的。
手心暗暗攥起,他的臉色沉了下去。
元淩眼神先是慌亂了一下,随後鎮靜下來,眉心微蹙道,“聖使說的這是什麽話,小的已經被下了藥,怎麽可能做出對不起殿使的事情。”
說着轉過臉看向神禦靈,一頭磕下,由于力度過大,鼻子裏的血又浸了出來,看起來凄慘至極。
“殿使明察,小的真的是一心查瞿鷹成的事,耽誤了時間,一有消息便馬上趕來見你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神禦靈與聖使之間顯然不清不楚,而聖使一切還是聽神禦靈的,隻要自己能讓她相信就可以了!
神禦靈也明白過來,自己是錯怪了夜崇文,見這元淩不卑不亢的虛與委蛇,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如果一開始自己沒有給他那顆丹藥,現在恐怕此人已經反水,站在她的對立面也不可知。
盯着地上不斷流出來的血,唇角漠然的勾了勾,“元淩,實話實說還有活的機會,若是不想說,便滾回去找你的主子,讓她救你。”
神禦靈已經差不多猜到了他的主子是誰。
但是逼迫他親口說出來,才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果然,元淩聽到這裏面色陡然一變,随着血越流越多,腦袋越來越暈,他閉了閉眼,跪直身子,面色透着絕望的神色,“是冰月離讓我救他的。
冰月離手裏有一顆極品丹藥,包治百毒,在來比試之前,她吩咐我,無論如何也要救下瞿鷹成。
冰城臉面不能失。
這次我以爲冰月離既然有丹藥能救得了瞿鷹成,就一定能救我,”
說到這,慘然一笑,那一雙眼睛透出絕望和可悲,搖了搖頭,歎氣道,“是我自恃境界比瞿鷹成高,自以爲是,
一個高級煉丹師的二徒弟,有何救的必要。”
神禦靈在他那張臉上看出了失望和絕望,明白了元淩與那個冰月離恐怕不是那麽簡單主子與下屬之間的關系。
“既然如此,爲何還要騙我們,是不是想着求了解藥回去,繼續爲她效命?
元淩,你當我們是傻子,還是你傻?
就算你得了解藥無病無災的活了下來,就沒想到冰月離不會懷疑你?不會心懷芥蒂的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