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問道。
白衣與夜冥畢恭畢敬的躬身回道,“回聖使,什麽事也沒發生。”
“侍佛派呢?”
他走到玉石圍椅前坐下,翹着二郎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問向神禦靈。
看着他裝腔作勢拿腔拿調的模樣,神禦靈低着頭,淡淡說道,“被聖使封在忘川湖底的白沫靈不知被何人救了出來,現在在第八峰。
這幾日正巧聖使不在,弟子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沒有處置與她。”
“哦?”
夜崇文聲音裏透着不悅,秀眉微挑。
将茶杯放下,冷哼一聲道,“也不知道哪個不知好歹的竟敢這麽做,這白沫靈也當真是膽子大,被放出來還敢回聖殿。
來人!将她重新給我關起來!”
隐衛有些疑惑聖使的聲音爲何有些變了,但是那身形那模樣,還有那舉手投足間的威嚴,卻是是他,猶疑了一下,接下命令,出了殿門。
夜冥和白衣對視一眼,兩人均是看出來,聖使對神禦靈的偏袒。
這白沫靈幾次三番欲加害與她,恐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
不過,她的死活與他們無大關系。
如今侍佛派弟子被神禦靈治得服服帖帖,再沒有之前嚣張的架勢。
夜冥也算是有眼力的,當日回去将幽冥派的供養商戶集合起來開了個會,最後選了一部分,簽字畫押後,将名單送上了第八峰峰頂,交給了神禦靈。
這份名單上的供養商戶都轉投神禦靈的名下,再由她分配給手下的弟子們。
如此,神禦靈對這些人的掌控就更順手了。
對于夜冥的示好,她默然接下。
當初他算是看不上自己的一個,不過主要還是青尼從中挑撥。
這人在三個殿使中,最好掌控。
後殿裏,神禦靈走在前面,夜崇文跟在後面,而隐衛們已經被他打發出去處置白沫靈。
“靈兒,你帶我去哪?私奔嗎?
那咱們得走得遠一些才是,以後你侬我侬郎情妾意恩恩愛愛,”
“夜崇文,嘴巴閉一會兒。”
“好嘞!”
神禦靈在前面翻了個白眼。
走到後殿門口進入院子裏,她看着泥土未動的枯木,微微挑了挑眉。
這夜輕失蹤的詭異。
他如果真的要走,不會将父母的骸骨留下。
雖然他癫狂,但是對父母的骸骨視若生命。
“靈兒?”
夜崇文從她身後繞了出來,盯着枯木看了一會兒,忽然面色一僵。
“這,這是,”
“你父母親的骸骨埋在下面。”
神禦靈望着枯木淡淡說道。
上面的霧氣依然缭繞。
不知道夜輕使了什麽手段,讓這清風徐徐的秋日也曬不散那迷霧。
夜崇文望着那枯木失了會兒神,将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攥在手心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爹,娘!”
神禦靈轉過身進了後殿,扭頭看了一眼夜崇文,背對着她,身子微抖着。
轉回臉,她站在後殿之中,仔仔細細的看着那副簪花仕女圖。
這畫曾經也在二層樓出現過,這代表什麽?
夜輕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