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師公爲你探探脈可好?”
他心底到底是不放心白沫靈的。
雖然這一次司徒驚雷看到了神禦靈救治蘇幕遮的手段,也深知自家這位小徒孫兒的醫術恐怕已經超過了這赤天大陸裏衆多高手,
可是依舊不太放心。
醫者不自醫。
神禦靈能夠替所有人療傷,唯獨對自己的身體無法做到面面俱到。
這一點,他要替她把好關。
對于她這個未婚夫,司徒驚雷不急着問。
神禦靈伸過胳膊,掌心朝上。
司徒驚雷食指中指搭在她的脈搏上,閉着眼感受着血脈中的輕重緩急,許久睜開了眼。
老眼之中滿是驚詫和驚喜。
“靈兒,你,你突破了!”
聲音裏透着抑制不住的喜悅。
他怎麽也沒想到,破碎的丹田和震碎的筋脈,就這麽愈合了,甚至于她身體裏那零段的黑芒血也在這一次的傷痛中,化爲了最爲純正的黑芒血!
也就是說,現在她已經直接晉升爲黑芒一段了!
這是極大的喜事。
他略一想,微微挑了挑眉。
“靈兒,你和師公說說,你是怎麽得到這塊暖玉的?
聖使怎麽會舍得将這塊代表聖使的暖玉打進你體内?
你又是怎麽受傷的?”
神禦靈垂下眸盼,長長的睫羽擋住複雜眸色。
夜崇文的事,她不知道要怎麽說。
尤其是現在她幾乎有能力去救夜崇文了。
可是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蘇幕遮?
如果告訴了他,他一定會不顧惜受了重傷後未痊愈的身體去幫她救出夜崇文。
夜輕的境界和武功雖然不如他,但是他到底是受了重傷。
尤其是死士說過,他受重傷後不是夜輕的對手。
如果在他還未痊愈之時與夜輕交了手,再受傷……
她在心底将這一切否決了。
她不能再讓他受傷了。
擡眸時,神禦靈對司徒驚雷笑了笑,“是我自不量力挑戰聖使,想趁機搶了暖玉,聖使見我動了殺手便回擊了我。
想來後來見确實傷了我,便用暖玉救了我吧。”
蘇幕遮微蹙着眉心,望着她雲淡風輕的模樣,心底有些擔心。
事情絕然不會這麽簡單。
但是,她不想說。
心底對自己現在身上穿着的男裝和聖使更加的疑惑起來。
可是,要怎麽問?
一旦問出口,兩人便又會回到初點。
他心底沉沉歎了口氣,将疑惑重新壓了回去。
司徒驚雷點了點頭。
“聖使性子喜怒無常,此次能用暖玉救你,已是你的大造化。
若換了其他人,直接挑戰他的權威,恐怕會連渣都剩不下。
靈兒,此次你已經打通了黑芒血,今後你就是黑芒一段了。
這聖殿之中,除了聖使之外,再沒人是你的對手,師公就放心了。
切記,決不可在觸怒聖使了。
他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聖女的女兒,也不知道你是黑芒一段,不然,你一定會成爲這一任的聖女。
彼時,你再想與你的小情郎恩愛,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