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聖殿裏,難不成還有她的同黨不成?
死士一邊走一邊細想着。
山頂處,白沫靈怎麽想怎麽憋屈。
眼淚刷刷流着,不多時哽咽起來。
她怨念的瞪着神禦靈,哭着斷斷續續的說道,“你欺負我也就算了,搶去幕遮也罷了,
爲何你還要騙他?”
白沫靈恬不知恥的冤枉勁兒讓妖崇煥看得想吐,他氣得面色鐵青,手中不自覺的蓄積起灰色靈力。
蘇幕遮微微皺了皺眉,餘光掃了一眼。
“如果不想死的話,你還是最好閉嘴。
白沫靈你再這樣的話,本尊也保不住你。”
他略有些無情的話語讓她的心一點點涼了,轉頭看了一眼妖崇煥手中的灰色靈力,心底顫了顫。
她搖着頭退後幾步,哭着扭頭跑下了山。
神禦靈冷冷的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你不信她?”
“我信你。”
蘇幕遮抓着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
神禦靈轉回眸子,望着他的胸口微微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要抽回手,卻被他按在胸口處,
“靈兒,今後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信你。
隻要你不離開我。”
神禦靈被他強貼在他胸口處的手微微一僵,慢慢低下了臉。
心底沉沉歎了口氣。
“蘇幕遮,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小徒孫兒,孫女婿啊,你們醒了啊?有沒有覺得通體舒暢,特别舒爽啊?”
司徒驚雷一邊登上山頂,一邊笑嘻嘻的捋着山羊胡走了過來。
這話說的太有歧義,讓神禦靈一下羞紅了臉。
她瞪了小老頭一眼,看向死士。
死士覺得探聽主上隐私不是一件特别讓人愉悅的事,身形一閃隐在了暗處。
妖崇煥和蘇儒對視一眼,也默默的轉回了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邊走着,妖崇煥一邊小聲說道,“蘇幕遮的死士一定不會放白沫靈出來,可是已經鎖進了忘川湖底,爲何還會自己出來?
難不成是被人放了?”
蘇儒在白沫靈沒有在山上這一番話時,是覺得她被重新鎖回去很不妥善,可是經過适才一番,他也有些後悔和奇怪。
要重畫說的不錯。
青尼一死,這聖殿裏應該沒有人再會去理她幫助她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扭頭走向山頂的石階處,準備下山。
神禦靈瞥了他們二人一眼,又轉回了眼神。
她不知道白沫靈被死士重新鎖回忘川湖底,但是知道這兩人看白沫靈不順眼。
他們同時下山,卻又沒告訴她,怕是顧及蘇幕遮在她身邊,知道他們去找白沫靈的茬,他會阻攔吧。
眸色微微暗了暗。
她并不想阻止他們二人。
白沫靈無論遭遇什麽對待,都是咎由自取。
這一次她救自己,是蘇幕遮割心換來的。
神禦靈不但對她沒有一點感恩,甚至于想讓她也遭受一次割心之苦。
若不是估計蘇幕遮和她千百年來的交情,适才她在這裏胡言亂語之時,神禦靈就會讓她死在這裏。
收回眼神,她看向司徒驚雷,笑了笑,“師公,莫要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