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去找白沫靈。
雖然從死士那裏得知他身體裏的神力隻能讓白沫靈去祛除中和,可是心底不知爲何,還是難受。
她手在胸口處捶了捶,想将那股憋悶壓下去。
可是越捶心口越是堵得慌。
深深呼吸後慢慢吐出去,神禦靈覺得現在的她壓抑的想殺人。
站起身,在屋子裏來回亂轉着。
罷了!
蘇幕遮有人救不是很好嗎?
她又亂想什麽!
她現在該擔心的是夜崇文。
在那樣一個環境下,他的傷口會不會惡化?
想到他的臉,神禦靈隻覺得心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難受。
是她欠他的。
如果不是她需要他的心頭血,他也不會虛弱到被夜輕抓到帶回赤天大陸被關在水牢裏受盡折磨。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救他出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她長出一口氣,當夜,讓蘇儒将司徒驚雷喚了來。
當司徒驚雷打着哈欠上了第八峰峰頂時,已近淩晨。
天色已經蒙蒙亮。
神禦靈在石桌邊坐着,見他來了,示意蘇儒回去休息。
蘇儒默默的回了屋子。
她既然不想說,他便不聽。
司徒驚雷坐在石桌邊,倒了一杯水,飲下後打了個哈欠。
“你這小徒孫兒大半夜的不睡覺,怎麽也不讓你師公睡覺?
說罷,這麽急找小老兒是什麽事?”
“聖使,可有什麽弱點?或是有什麽能讓他情緒低落的事?”
司徒驚雷一怔,将水杯放下,手捋着山羊胡,看了她一會兒。
“你打算來硬的?”
神禦靈抿了一下唇,雙手覆在額頭上,面色有些不太好。
她沉吟一聲,歎了口氣,“我沒有辦法了。這幾天必須動手得到暖玉。
不然,我想不出有什麽辦法,”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唇畔抿了起來,不說話了。
隻是那張略有些透明的小臉失了血色,看起來更加蒼白無力。
整個人像是随時要暈倒一般。
“小徒孫兒,你這狀态不太好啊!
不管怎麽樣你還是先把自己的身體看護好才是,這突然要找聖使的軟肋,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不過你說的軟肋,小老兒倒是知道一些。”
神禦靈眸色一亮,擡起臉,認真的盯着司徒驚雷。
“師公,你快說!”
司徒驚雷皺了皺眉,看着她的臉色,搖了搖頭。
像是在想着什麽一般,微微眯了眯眼睛,望着前殿的方向說道,
“十二年前,前任聖使在被他殺死之前,曾經秘密遣人去了一趟中天大陸。
但是具體做什麽沒人知道,隻是在他派去的那幾人走了之後,他便被聖使所殺。
再其他的,恐怕就是聖使的親生母親就是他的軟肋了。
不過人已經不再了,你無法威脅到他。
而且,聖使的純正黑芒血已經十段,聽說第三大陸的人在去年就已經要接他過去,可是不知爲何,他一直拒絕。
可以說,在整個中天大陸和赤天大陸來說,已經沒有人能敵得過他了。”
神禦靈細細的聽着,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着,最後眸色微涼的望向後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