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名男弟子的頭當場爆裂,那強勁的學沫和着腦漿噴了周圍人一頭一身,将那些還在高聲反對的人的嘴巴頓時堵住了。
一時間安靜得呼吸聲都聽得特别清楚。
“還有人有異議嗎?沒有的話,就将這個欺師滅祖的東西拖出去吧!”
玄色長袍下,那帶着鬼頭面具的聖使,此時那不可違背的威嚴席卷了聖殿的每一個角落。
他一甩袖,向後殿走去。
“聖使你要了我的身子,害得我暈厥過去,所以我才沒有看到是誰殺了師傅的啊!”
夜輕身子一滞,在嘩然聲中眉尾微抽了一下。
神禦靈好整以暇的退後幾步,站在遠處。
她怕被賤一身血。
那玄色背影轉過來,望着被人快要拖到殿門處,扒在門框上死死掙紮着的白沫靈,此時正一臉期待的可憐兮兮的望着自己。
夜輕忽的笑了。
“白沫靈,和你颠鸾倒鳳的,是,”
他就是喜歡看着别人絕望的樣子,故意頓了一下,也看到了白沫靈臉上明顯驚喜的神色,
“是我的侍衛,嗯,負責雜役的。
小長湖,出來讓你小情人看看你的真身。”
夜輕赫然看到白沫靈的眼神一下變得死灰一片。
神禦靈也喜得看到這一切,隻是覺得沒甚意思。
那名叫做小長湖的侍衛一現身,白沫靈扒着門框的手一下松了開,那種絕望的壓抑,聖殿裏的其他人在同一時間都感受到了。
“怪不得之前支支吾吾的,又朝着聖使抛媚眼,甩狐媚子。
原來自己被人破了身子還妄圖誣陷給聖使,真是不要臉。”
一句句一聲聲的聲讨并不會讓她怎麽樣,可是當她絕望的看到破了她身子的那個人,連一個二級大陸的聖使都不是,而是一個雜役侍衛時,她一下崩潰了。
任由着侍衛将她拖走,一絲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了。
此時的白沫靈已經無力思考了。
即便接下裏遇到的是忘川湖底的冰冷蝕骨,她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了。
仿佛一瞬間堕入了一個自我世界,外面的議論聲以及任何打擊與她無關了。
神禦靈望着她空洞的眼神,唇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一絲笑意剛巧被夜輕看到。
他微微皺了皺眉。
白沫靈受難,她開心,這好像不是自己的本意才是。
可是适才白沫靈将髒水潑在自己身上時,本應是無所謂的心态一下應激起來,不想讓别人誤會的心裏特别嚴重,才會讓他直接将那名侍衛叫了進來。
“神禦靈,笑的真醜。”
不知出于什麽心理,說完這句話他甩袖轉身向後殿走去。
此時的一幕幕猶如鬧劇般的事,已經讓衆人見怪不怪了。
尤其是他力排衆議的執意讓神禦靈擔任侍佛派代理殿使一職,更是不惜當場爆掉一個弟子的腦袋殺雞儆猴的表現,更是讓人們對神禦靈敢怒不敢言。
他們終于想起來,聖使在十幾年前,
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