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崇文聲嘶力竭一聲嘶吼,手中長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他沖了過去,奈何她渾身上下的刺眼金光似是帶着刀刺一般。
他沖過去之時,渾身被刺得鮮血淋漓。
“主子!”
隐衛是現在唯一一個還保有理智的人,他一把拽住不顧一切夜崇文,狠狠抱住他的腰,不讓他過去。
“皇後娘娘會沒事的!你不要過去啊!”
“放手!”
夜崇文雙臂一震,隐衛噗的一下吐出鮮血,但是手卻沒有放開。
“主子你不能過去!”
“放開!!”瞠目欲裂,夜崇文紅着眼眶,已經顧不得其他,手中用力掰開他的胳膊狠狠一甩。
隐衛的身子一下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夜崇文身形一閃,直直沖了過去,霎時間渾身被金光刺得鮮血淋漓。
在将她摟住的一瞬間,騰空的兩人轟的一下掉落在地。
他一把抱住神禦靈,将她護在懷裏,背靠着地面摔了下去。
轟的一聲,兩人砸落在地,與此同時,神禦靈身上的刺眼金光也消失不見,徹底暈死過去。
夜崇文起身,将她抱起來,看到她的臉已眼見的速度迅速被寒氣襲滿,眉毛和睫毛上的冰珠襯着那張被冰霜覆蓋的臉,看起來就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
“該死!”
他咒罵一聲,顧不得渾身血色,一把将她抱起放進馬車中。
将隐衛一腳踢醒,丢給他一枚丹藥,見他塞入口中後,讓他趕緊趕回宮中。
五十年的梨花釀是沒有了。
他從她的儲物袋裏倒出她備着的五年十年的陳釀,不停地灌入她口中。
然而她緊咬着牙關,根本撬不開,夜崇文索性繼續哺喂。
不過半刻中,他幫她灌進了三斤十年陳釀。
然而,并沒有緩解太多,她身上雖然冰霜下去一些,但是依舊冰得沒有絲毫人氣。
他緊緊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嵌在身體裏,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懊悔和憐惜。
“靈兒,沒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像安撫孩子一般将她的臉緊緊貼在胸口處。
俊秀的臉上茶色貓眼裏透出深深的擔憂。
這次沒有五十年梨花釀,要怎麽辦!要怎麽辦!
他緊緊摟住她,月白色的長衫上都是他身上沾染的血色。
那穿透她的刺眼金光就像是一道禁制,封閉了她的感官她的身體,卻沒有任何外傷。
他不知道爲何那能将自己刺得渾身是傷口的金光對她的作用于自己不同。
擁抱着她低頭望着她蒼白的小臉,在一片血色中顯得觸目驚心。
他的雙手抑制不住顫抖着,感覺心都快要凍成冰了。
她的身體實在是太涼了。
馬車忽然一停,像是被人強行拽住了一般,他抱着神禦靈向前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攔路者死!”他想也不想的喊了出來。
馬車外的隐衛沒有聲音,他心底一驚。
抱着她不忍撒手,怕她一轉眼便消失不見。
他死死盯着簾幕,果然見簾幕被從外面挑了開,露出蘇幕遮那張冰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