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禦靈向後退了一步,喝下烈酒的微醺面容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绯紅,看起來誘惑而可口。
夜崇文的手臂一空,看着已經站在自己對面半丈遠的她閉上了眼睛,心底有些晦澀。
明知道她的心裏沒有自己,也想嘗試着留住她。
如果不是真的愛,他怎麽會這麽難受。
她給了蘇幕遮所有,到頭來卻一無所有,而自己呢?
會不會步她的後塵?
罷了,既然愛了,又何必想那麽多呢。
睜開眼時,那雙茶色貓眼透着一絲戲虐。
“我不口無遮攔,怎麽可能會與你有實質的發生?
皇後,我是很回味的。
不知何時再一次龍鳳纏綿?”
這話說得孟浪。
神禦靈本就面色绯紅,這一句後,卻變得有些發白。
她背過身去,低下了頭。
夜崇文的心有些疼。
“不說話,就是默認呦。”
心是疼的,面上卻調笑道。
“我這幾日打算出去,查查禦氣宗弟子失蹤的事,三長老怕是頂不住了。
四國貴胄在山下喊了半個月了,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夜崇文有些無語,“我陪你去。
我不放心,你現在身體狀況有些不穩,我陪你去好一些。”
他确實不放心,不放心她一個人時,蘇幕遮會不會又突然出現,又去強迫她。
無論如何,在她心中兩人已經發生了該發生的一切,那麽她就該與蘇幕遮斷了。
她是屬于自己的。
神禦靈想了想,并沒有拒絕。
蘇儒如今在朝政之上遊刃有餘,完全可以在夜崇文不在的時候處理任何朝堂上的事物。
而自己确實身體狀态時好時壞,寒症一旦發作,他在身邊知道怎麽解決也好。
總比自己一個人不知發生什麽事要好得多。
兩人當日收拾東西後,便将這裏的事交給了蘇儒,連夜出發。
馬車上,夜崇文雙手捧着臉盯着坐在對面閉目沉思的神禦靈,一臉貪戀的模樣。
她的心會和自己越來越近的吧。
神禦靈感覺到那越來越炙熱的視線,微微皺了皺眉。
睜開眼時,果然見他盯着自己看。
剛要說話,忽然馬車晃了起來,夜崇文和神禦靈對視一眼,均是抽出兵器來。
“主子,前方是一群尼姑擋住了去路。”
聽到這,神禦靈的心沒來由的跳了一下。
她将匕首收了回去,看了一眼夜崇文,與他一同塑骨溶面,換了一番模樣。
撩開簾幕,兩個容顔姣好的玉面公子,一人襲月白色長衫,一人着玄色長衫。
爲首的比丘尼看了一眼馬車上走出來的兩位公子,先是一怔,随後低聲誦了一聲阿彌陀佛,才擡眸道,
“三位施主,前方就是禦氣宗了,三位施主還是留步的好。”
神禦靈與夜崇文對視一眼,有些疑惑。
“這位仙姑是何意思?這禦氣宗爲何不能去?”
神禦靈輕咳一聲,聲音微低沉着問道。
“這禦氣宗出了一個妖孽,如今裏面失蹤的數十名弟子,均是被這個妖孽弑殺吞噬了。
施主三人若是沒有急事,還是不要前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