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折騰過去,他抱着她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他睜開眼時,手臂攬住的人早已不見,有些緊張的睜大眼睛,才發現她正命人将火爐搬出門外去。
聽到床榻上的聲音,她轉回頭看了他一眼,“醒了?”
“嗯。”夜崇文臉紅了一下。
暖玉在懷的感覺不賴。
“我,”神禦靈皺了皺眉,臉色白了一下。
今晨醒來時,身上的衣衫已經換過了,而且被他抱在一起宿在錦被裏。
他們……
她沒再說下去。
夜崇文怔了一下,随後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想問他們有沒有夫妻之實。
他揉了揉臉,精神了些,茶色貓眼盯着她,笑得意味深長,
“昨夜可是你緊抱着我不撒手的。
我沒辦法,也隻有這樣了。
我說過的,如果咱們都沒死,你就是我真正的皇後,我們做什麽都不過分不是嗎?”
當然沒有。
他醉的一塌糊塗,感覺她身上和自己身上的過多汗液黏膩在一處,難受的緊。
而且她剛剛才恢複些,身上若是太多汗容易風寒,于是讓宮女爲她換了内衫。
就這麽抱着她睡了一宿。
不過,誤會了才是更好。
畢竟他再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留住她的心。
神禦靈轉過身,臉蒼白沒有血色。
長袖中的手慢慢束緊,心底沉沉的歎了口氣。
夜崇文看着她單薄的背影,推開錦被坐起身來。
“靈兒,太醫說從今天開始,你要用五年老酒代替水來日常飲用,才能控制住你身體裏的寒症。
我已經命人去準備了。
從今以後你常備着這些,切記。”
他盤着雙腿,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道。
玩笑歸玩笑,雖然他也是有意讓她誤會下去,但是正事不能耽誤。
她的寒症是真的吓壞了他。
神禦靈深呼吸後,轉過身。
片刻間,她已經做了決定。
既然蘇幕遮已經選擇了白沫靈,她已經委身于夜崇文,沒必要再錯下去了。
“好。”
夜崇文怔了一下,唇畔張了張,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她的這一聲好,不似在回答他說随身帶着烈酒的事,更像是下了什麽決心,确定了什麽一般。
“靈兒?你,你沒事吧?”
夜崇文茶色貓眼定定的望着她,有着些許擔心。
“我沒事。”
她淡淡的笑了笑,轉頭對殿門外正在忙碌的宮女道,“爲陛下準備上朝的龍袍。”
夜崇文揉了揉眉心,低眸的一瞬間明白過來。
她是真的決定和他在一起了。
唇角抑制不住的揚了起來,在擡起臉時,那雙茶色貓眼裏透着光亮。
“靈兒你過來,扶我下去,昨夜可是累壞了我。”
這話說的暧昧,他眼底帶着得逞的笑意。
神禦靈後背僵了一下,面上有些尴尬。
走過去,伸出手扶他走了下來,“陛下小心,今日上朝若是不适,便早些下朝休息。”
“說什麽呢?叫什麽陛下?我這陛下還不是你給的?
叫我小親親夫君。”
夜崇文假裝面色一繃,一把攬住她的腰身,低頭對她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