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輕輕放在床榻上,大掌把她遮擋額角的碎發掖在她而後,低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神禦靈側過臉,他親在了發上。
逆天俊顔略有些陰沉。
夜崇文沒有死,現在想讓他死了。
“你的白月光掉了,現在不去,打算等人死了再去麽?”神禦靈側着臉,語氣冷漠。
蘇幕遮扶着床頭站起身,臉色有些難看。
“靈兒,你不要亂想。
她身體虛弱,等她好了我就讓她離開。”
說到這,頓了頓,“我去看看,你乖乖的不要鬧。”
說完,見她連眼色都沒給他一個,心底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門。
“白姑娘摔斷了腿,屬下已經幫她固定好。
頭摔倒了,流了不少血。”
聽着門外死士的聲音,神禦靈唇畔抿了抿,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她仰身躺下,枕在枕頭上,閉上了雙眼,眼前晃着夜崇文那不斷吐血也不放開她的模樣。
他身體本就不好,浸毒十餘載,剛好又因爲她心甘情願得中了常玉兒的毒,好不容易治好了,身體裏突然多出來那股逆天的真氣,眼瞧着能升上禦靈期了,又因爲她出了這檔子事。
到底,她是他的煞星吧。
離開了,也好。
歎了口氣,她睜開眼看向窗外。
夜色如水,銀月灑進窗内。
靜谧而安好。
……
三樓房間内。
白沫靈慘白着一張臉,躺在床榻上。
在蘇幕遮進來走到床榻邊的那一刻,她睜開雙眼,慘然的笑了笑。
“我真沒用,你們回來了都沒有準備些清粥。
幕遮,餓不餓?”
蘇幕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她臉上還沒擦淨的血色,回道,“待會兒服下丹藥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說罷,側頭對站在一旁的死士道,“幫她把身上的血迹擦幹衣服換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白沫靈一把抓住他的手,躺在床榻上閉上了雙眼。
長長的睫羽沾染了血珠,不停地顫動着。
“幕遮,我終是女子,讓他來不妥,不若讓我的婢女來吧。
如今我重傷,一時半會兒離不開,又,
又沒用的傷了,你還要照顧大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不若讓我的婢女來,能照顧我們兩個。”
白沫靈閉着眼,不敢看向他,隻是緊攥着他的手有些緊張的潮濕。
蘇幕遮低眸看了一眼她慘白的臉,又扭頭看向死士。
死士沖他咧嘴,表情有些尴尬。
替白沫靈取女子用的軟布已經是極限了,若是讓他替她換衣服擦身,這他實在做不到啊!
蘇幕遮收回眸光,點了點頭,“那便如此吧,不過,”
他看了一眼窗外,皺了皺眉。
“你的婢女管你自己便好,靈兒那裏,不用她去。”
說罷,抽回手,向門外走去。
白沫靈睜開雙眼,眸光裏帶着些詫異。
可是想到那三日三夜他在天鼎湖裏的行爲,便明白了。
心裏有些刺痛。
伸出手,捂在胸口處,沉沉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