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你靈海後被魂珠所傷,傷了獸魂。隻有你開啓新一章,進階的靈力才會蓄養獸魂,我才能恢複。
不然,會被獸身召回,在身體裏恢複靈力。”
神禦靈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我盡快。你,”
她皺着眉,欲言又止。
“是我,我把魂玉封印了。”
十夜看了她一眼,望着她的臉,略有些氣憤道,“我跟你說,就算你心裏有了蘇幕遮,我也不打算把你的蹤迹透露給他。
别忘了他當初是怎麽對你的。
這事我一個神獸本不應該管,但是和他在一起你受了多少傷害你自己算算。”
十夜越說火越大,手掌哐哐拍着桌面,最後晃着身子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你若是有心,就想想你爲了什麽去的禦氣宗。”
一口氣說完,看着神禦靈的面色眉心處倏然束緊。
他閉了閉眼,歎了口氣。
“你們不可能的。”
說完,金光一閃,入了魂玉。
神禦靈低着頭,默默的坐在那裏,手心攥得很緊。
太過用力,不知不覺間指甲戳進了手心,血絲透在指縫間,慢慢溢了出來,滴在床榻上,觸目驚心。
外人面前,她掩飾的很好。
可是當十夜不加掩飾的将這事攤在明面上時,心口的疼痛一點點蔓延開來。
那種空蕩蕩的坍塌,讓她心底透着涼。
是她不要他的。
是她不要他的。
一遍遍重複着這句話,似是催眠一般。
她閉着眼,聽到燭火噼啪作響,她擡眸看了一眼。
站起身,渾然不覺手心的疼痛,拿起剪刀剪掉多餘的燈芯,略有些蒼白的唇畔抿了抿。
如果感情也能剪掉該有多好。
……
神禦靈悄無聲息的以一名宮女的模樣,在宮中住了下來。
她沒整理好感情沒醫治好夜崇文之前,不打算回禦氣宗。
白日裏她不走動,将自己一個人關在寝殿裏,入夜再去養心殿爲他理順真氣。
如此,也不會引起宮裏人的注意。
趁夜,神禦靈入了養心殿,見夜崇文半仰在龍塌上,一張俊秀的臉嬉笑着。
“來啦?”
他拍了拍床邊,“來啊,我有事和你商量。”
果然是沒病,人又不正常起來了。
神禦靈看了一眼他的面色,仔細考慮要不要将他的精神狀态也一并看了。
她總覺得夜崇文的思想是有些問題的。
走過去将銀針擺好,坐下來,對他道,“有什麽事快說。”
夜崇文看了一眼她的面色,唇畔微抿,俊秀的臉透出一絲憐惜。
“你這兩天究竟有沒有好好用膳,怎麽又清減了許多。”
他本不想說這些的,可是看着她削尖的下巴,清瘦的小臉以及單薄的身子,心底抑制不住的疼。
這是他的機會,可是這樣的機會讓他心疼。
“你管得太多了。”
神禦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常一般爲他梳理真氣後,神色淡然的轉身離開。
“如果你再這麽爲難自己,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在快要走出殿門時,夜崇文坐起身,将龍袍披在身上,望着她單薄的背影說道。
“我的事,你不要管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