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靈,一個他欠了情的女子,而她現在不光是要欠蘇幕遮的,更要欠白沫靈的。
這情,要怎麽還?
她沒有說話,就這麽淡漠的望着他走到眼前。
“靈兒,你有沒有女子用的,”
說到這,蘇幕遮皺了皺眉。
這話還真是不好開口。
“什麽?”
神禦靈挑了挑眉。
“來葵水用的那種東西,她要來葵水了。”
望着眼前和她一本正經說這話的蘇幕遮,神禦靈寬袖裏的手倏然束緊。
這種事,他都要關心麽?
面上沒有任何波動。
她望着他,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笑卻不達眼底,慢慢的搖了搖頭。
“沒有。”
她來到這裏後就沒有來過葵水。
她爲自己診過脈,沒有原因。
蘇幕遮看了她一眼。
神禦靈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不相信。
她笑了一聲,淡淡道,“去向别的女弟子問問,或許會有。”
說完,繞過他向二樓走去。
他既然不信,那就算了,又何必解釋?
隻是,想到接下來這段時日,要與那白沫靈相處,神禦靈背對着他,眉心不可抑制的蹙了起來。
蘇幕遮怎可能去問别的女弟子要這種東西,黑着臉對暗處道,“去準備一些女子來葵水用的東西。”
說完,甩袖回了房間。
這真是讓人難以啓齒。
死士看着主上黑着臉回了房間,默默的搖了搖頭。
主上真真的在作死啊!
吐槽完,望着二樓緊關的房門,又看了看三樓處那兩間相隔的房間,再一次吐出一口濁氣。
真是作死。
他爲主子默哀了一秒鍾,身形一閃,離開了木屋。
白日裏,神禦靈依舊用銀針将自己的身體處于昏睡中,而冥女則被困在她的身體裏,即便是清醒,也無法醒過來。
如此,也明白了上古神一并非看起來那麽好拿捏。
清醒不過來,便捉摸着要怎麽度過這剩餘的日子,然後徹底将她泯滅,将身體奪過來。
五天裏,神禦靈每到夜晚清醒過來後,拔掉身上的銀針,起身向天鼎湖而去。
而蘇幕遮則是留在木屋裏,幫助白沫靈恢複身體。
五日一到,夜色漸濃時,白沫靈将丹藥用水服下後,便扶着床榻坐起了身。
蘇幕遮望着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微微皺眉道,“可需要再休息兩日?”
時間還沒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并未好轉多少,此次,兇多吉少。
對于她,始終有愧疚的心。
“不必了,再怎麽休息,我的身子也不會變好了,不要耽誤時間了,大小姐等不了多久的。”
說完,白沫靈笑着搖了搖頭,孱弱的站直後走向站在門口的他,快到近前時身子一晃,有些不穩。
蘇幕遮一把扶住她,眉心蹙得更緊了些。
“真的不需要再休息兩天了?”
白沫靈靠在他胸前,唇畔微抿着搖了搖頭。
她望着樓下擡眸看向樓上的神禦靈,微微一怔,随後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小手伸出,推了推蘇幕遮。
“不要耽擱了,走吧。”
推開他後,自己身子搖晃着,慢慢向樓梯處走去。
孱弱無力且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