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蘇幕遮扶着她的手，收回了眸子，清冷的臉上透出疏遠的漠然。
蘇幕遮見到她，逆天俊顔上終于露出笑意。
“靈兒。”
“嗯？”
白沫靈回答完，方覺氣氛有些不對。
她擡眸看了一眼蘇幕遮的臉，又擡眸看看不遠處神禦靈的面色，驚覺自己這是誤會了。
她略有些尴尬，歉意的對着神禦靈笑了笑。
神禦靈面無表情的看着兩人走到近前，唇畔輕啓淡淡道，“不介紹一下麽？”
蘇幕遮看着她背在後面的雙手，和那生人勿進的模樣，心底歎了口氣，介紹道，“她是白沫靈。”
瑩潤的唇畔抿了抿，神禦靈心底很不舒服。
靈兒，都是靈兒麽。
白沫靈靠在他的身側，頭輕輕的貼在他的胳膊上，而手臂被他扶着。
神禦靈收回眼神，唇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
“蘇幕遮，這位是白沫靈，然後呢？”
她不想表現出吃醋的模樣，可是心底還是抑制不住的不舒服着。
“她，”
蘇幕遮不知道要怎麽當着白沫靈的面，說出用她的命救神禦靈，這樣對白沫靈來說，太過殘忍。
白沫靈見他爲難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
“你是神禦靈嗎？上清國神王府的大小姐神禦靈，對嗎？
我在廟庵裏時常會聽到一些香客談到你的事。
他們說你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是力王狂瀾拯救上清國的曠世英雄。
如果沒有你，夜氏的江山就保不住了。
後來你成爲了陛下的皇後，你的事真的太多人傳頌了。
我也常常在青燈古佛下，爲你祈福過。”
說着，低頭笑了笑。
那長發順着蒼白卻清麗的面頰滑落，那一抹溫柔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神禦靈面無表情的望着她，并未回話。
望着她倚在他身上低聲淺笑的模樣，收回眼神擡眸看向蘇幕遮。
你帶回來她，是爲了提醒我，已經成爲了上清國皇後了麽？
蘇幕遮面色有些不好，卻又不能對白沫靈說重話。
她的心疾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不能受累更不能氣到。
深呼吸後，蘇幕遮望着神禦靈說道，“她是六道外的純淨之體，之前她救過我很多次，對于你身上的魂珠和冥女，隻有她有辦法，隻是，”
說到這，他頓了頓。
終究是不好當着白沫靈的面，明說她會死。
白沫靈擡眸，笑着打斷他的話，“若是我不在了，大小姐會連着靈兒的命一起活下去的，她也會替靈兒照看你的。
蘇幕遮，這都是我的命，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說着，松開了蘇幕遮的手，慢慢踱步走到神禦靈的身前，欲握住她的手。
神禦靈卻退後一步，躲開了她。
白沫靈有些尴尬的垂下手，笑了一下，低下了頭，顯得有些落寞。
“我會救你的，即便是爲了他，我也會救你的，他是我的命。
如果這次我不幸沒了，大小姐一定要替我守護他，不要再與他生罅隙了。”
說罷，一襲青衣身形單薄的她回首看向蘇幕遮，很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