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主與大長老以及一衆弟子們見百姓圍攻都不起作用,便安靜了下來。
不過神禦靈自始至終沒從木屋裏出來,他們還是很疑惑。
宗主始終認爲,天鼎湖裏的湖水沒了,與神禦靈并沒有絲毫關系。
而冥女之說更是無稽之談。
神禦靈晚上清醒過來時,身上的不适感讓她皺了皺眉。
坐起身時,發現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時脫下,兩腿間夾着一件内衫。
那上面的可疑水漬讓她怔愣了一會兒,方覺察出冥女做了什麽。
她倏地一下将那件内衫拿起,看着上面泛着幽香被水漬侵襲的樣子,臉又紅又白。
紅的是害羞不恥,白的是想不到冥女對蘇幕遮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心裏有些膈應。
清洗之後,換上一襲男裝,下樓去了二樓。
到二樓拐角處時,看到一樓大廳裏跪着兩個人。
眉心微微皺了皺眉。
這麽晚,大長老帶着阿九過來,什麽意思?
就算是口誅筆伐替百姓們來聲讨,也不必帶着阿九。
還是……
眉眼掃向地上的阿九,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
不可能。
她将自己的心思否定後緩緩走向二樓的房間,僅留下一個背影。
阿九看了一眼二樓消失的背影,眉心處微蹙。
若是沒有看錯,神禦靈穿的是男裝。
這天鼎湖的木屋,隻有掌門師叔和她兩個人。
她從三樓下來,又穿着男裝……
青衣袍袖下的手慢慢攥了起來。
想不到掌門師叔竟與她有了那種關系。
可是,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是她從雲霧山墜下去之後嗎?
想到當初那張絕色的容顔,阿九有些可惜。
可是想想隻要能辦到‘那人’說的事,那張臉便會長長久久的存在,她忽然又開心了。
擡眸看向掌門師叔那張銀色的面具,面具之後的模樣看不清楚,卻不妨礙阿九愛慕的一顆心。
“掌門師叔,百姓們自發停在山腳下,不停鼓動其他人,讓禦氣宗交出,”
說到這,阿九咬了咬下唇,一副不想說的模樣。
大長老看了她一眼,接道,“交出神禦靈,如若不交,那麽十天後他們會在山門前焚毀自己,以命換命。”
阿九不忍的模樣,擡眸時欲言又止。
最後下定決心一般,手攥着衣角,說道,“掌門師叔,神禦靈不會是冥女的,您想想辦法救她吧!”
說罷,額頭觸地,磕了起來。
蘇幕遮挑了挑眉,低眸看向她,有些意外。
全宗門的人都在讨伐神禦靈,唯獨她一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維護神禦靈。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略帶磁性好聽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此事本座自會斟酌。”
阿九見他沒說幫也沒說不幫,不過見他的态度與往日的威嚴不可一世有很大的區别,心下一喜。
面上不顯,她低頭磕了一下,準備起身離開。
大長老十分不滿阿九替神禦靈求情,剜了她一眼。
要知道宗主交代他,一定要讓掌門師叔交出神禦靈,不然山門處的百姓們一旦自毀,那麽禦氣宗便完了。
宗主說過,等他一旦入了禦靈期,就會把宗主之位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