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禦靈瞥了他們二人一眼,聲音裏透着些許冷淡:“我每日要修煉,恐怕沒有時間陪你們下山。”
說罷,手緊攥着,冷着臉向門外走去。
“下山之後每日本座幫你修煉,但是這次你必須得去。”
說着,背對着阿九,蘇幕遮示意她一定要跟去。
神禦靈看了一眼阿九,沉着臉最後點了點頭。
她昨日才發現能将魂珠的壁壘消融的方法,想一鼓作氣,多練些日子和時辰,可是蘇幕遮的意思,恐怕不單單是查事情這麽簡單。
當日,蘇幕遮帶着神禦靈與阿九兩人下了山,一路上圍觀的弟子紛紛議論着。
掌門師叔并未把新來的美貌女子收爲徒弟,卻讓其住在天鼎湖的小木屋裏,并且此次出宗門,不光光帶着自己的徒弟,又帶上了她。
這,便有了很多引申含義了。
各種暧昧的議論像時疫一般迅速在禦氣宗内擴散開了。
自從蘇幕遮占據了天鼎湖的小木屋,宗主換了半山腰處的幽深閣,往日裏他并不出現在弟子面前,由大長老和一些徒弟将掌門師叔以及神禦靈的事告訴他。
大長老站在門口處左顧右盼了一會兒,見沒人注意,将幽深閣的門關嚴。
他幾步走到宗主面前,一躬身道:“宗主,阿九已經随着掌門師叔一起下山了。”
宗主将寫的忍的最後一筆落下,欣賞了一會兒,方才擡起了頭。
那雙眸子微微眯了眯,唇角勾起一絲得逞。
“可有探子跟着?”
大長老爲難的點了點頭。
“掌門師叔的實力太過強大,一般探子無法近身,隻能遠遠綴着,恐怕是探聽不到什麽。”
宗主垂眸望着眼前發黃的宣紙上那濃重的一筆,神色淡淡道:“隻需遠遠綴着,知道阿九與他們在一處便好,其他的,阿九自會處理。”
挑眉看向牆壁上的簪花仕女圖,他的唇角勾起一絲詭異。
大長老随着宗主的目光望向簪花仕女圖,有些疑惑。
這幅圖明明是挂在二層樓的,怎麽摘回來挂在這裏?
這幅圖美雖美,卻總覺得有些怪異。
大長老出門後,将門關好,站在門口微側着頭,不明白阿九和宗主之間到底有了什麽秘密卻是自己不知道的。
要知道以掌門師叔的能力絕對會發現阿九的不對勁,可是爲什麽宗主這麽笃定阿九會沒有問題,一定能得到掌門師叔的青睐?
這讓他實在是想不通。
難不成是美貌?
可是同樣擁有美貌的還有神禦靈那個賤人。
想到她在全體弟子面前給自己的難堪,大長老蒼老的臉頓時有些猙獰。
真想在這次她下山時讓她永遠也回不來啊!
可是想到宗主的吩咐,和掌門師叔的厲害,他卻又不敢輕舉妄動了。
聽到門外大長老遠離的腳步聲,宗主将筆放回筆架上,将這副字吹了吹。
簪花仕女圖那處牆壁前,突然赤光一閃,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那副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