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連一招都沒有,就被淑嫔殿外的侍衛綁了,這讓黃婉兒百思不得其解。
淑嫔難道早就養了境界極高的侍衛嗎?
直到進入皇後的寝殿,被侍衛一腳踹跪在地,膝蓋上傳來碎裂的劇痛時,她才明白,自己和淑嫔一直都在皇後的掌控中。
神禦靈垂着眸盼,看着手指上未染蔻丹的略接近透明的指甲,傾城絕色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黃婉兒待劇痛感稍微好一些後,才神思清明了些。
腦海裏迅速盤算着要如何躲過一劫時,前方坐在圍椅裏的絕色女子說話了。
“黃婉兒,你可知私自對嫔妃用刑,弑殺陛下,是何等罪?”
“皇後娘娘,奴婢沒有弑殺陛下,奴婢都是聽信了淑嫔娘娘的話,爲了保命才不得已爲之。
今日的事,全然是奴婢後悔助纣爲虐才會出此下策,請皇後娘娘明鑒啊!”
神禦靈挑了挑眉。
這黃婉兒有點兒意思。
“既然你說是聽信淑嫔娘娘的話,那她又讓你做了什麽助纣爲虐的事?”
神禦靈将茶杯上的浮葉吹去,慢慢飲了一口。
“她,她讓奴婢刺殺陛下,奴婢不從,她便以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脅。”
黃婉兒心思一轉,信口謅來。
“你的家人?”
茶杯放下,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那張臉越加潋滟。
黃婉兒看得一陣失神,趕緊低下頭,面色忐忑着。
她看得出來,神禦靈不信。
“淑嫔,你且出來說說,她說得是對還是不對?”
神禦靈眉峰微挑,對着殿門外的身着鵝黃色宮裝的女子說道。
黃婉兒面色一白,倏地轉頭。
她看到淑嫔已然換了一身宮裝,面上的血色洗幹,而額頭處那包裹着的白紗隐隐透着血色。
黃沾衣一臉鐵青的快步走到她面前,掄起胳膊就是狠狠一巴掌!
黃婉兒被打得身子一歪,撲在地上。
“賤人,你謀害陛下不夠,還陷害本宮,你是想死嗎!”
顧不得身份,一身戾氣的黃沾衣騎在她身上,兩隻胳膊左右開弓,扇得黃婉兒口鼻噴血。
“你這個賤人,低賤的卑微的賤人!是你弑君,将陛下重傷!”
黃沾衣扇紅了眼睛,從沒有過的嗜血興奮,讓她恨不得就在此殺了黃婉兒。
那被鄙視的話語與目光一直在她腦海裏浮現着,無時無刻不讓她心如刀絞。
“娘娘饒命,是奴婢錯了!但真的不是奴婢弑君啊!”
黃沾衣的兇狠是黃婉兒所沒想到的,然而縱使她如何打自己,她也不松口說上一句是她刺殺的。
要知道,弑君可是剮刑!
黃沾衣扇了一會兒,已然沒了氣力,騎在她身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瞪着她恨不得撕了她。
“淑嫔莫要與一個賤婢置氣,來人,将淑嫔攙扶起來。”
神禦靈看了一眼地上死活不說話了的黃婉兒,對侍衛道:“明日入朝,本宮要當堂提審她。”
黃沾衣面色一僵。
當堂提審。
那麽家主父親也會在,彼時,若是黃婉兒招供了,那麽黃氏一族會不會被誅九族?
那麽她這個淑嫔是不是就沒了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