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夜将二十四顆四級靈獸的混元丹,和一些萬金難買的藥材,用雲鐵煉丹爐煉制出二十四顆丹藥。
待丹藥煉制好時,天色已經大亮。
淑嫔得到了夜崇文病危的消息,吓得頓時癱在床榻上。
發了半天的呆,突然暴起,在寝殿裏發瘋一般要生撕了婉兒。
而婉兒本就是禦肉期鼎盛,哪裏是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能打得過的?
黃沾衣左右沖突不過,最後頹然的撲在地上,哭得凄慘。
“你這個畜生,你竟然刺殺陛下,本宮一定要将你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陛下?
黃沾衣,你若是不想死,最好老實些。
别忘了,昨夜是你帶我進入養心殿的。
還有,你不是說昨夜看到神禦靈在養心殿裏拿着匕首嗎?
爲何就不是她弑君呢?
如今這髒水不要妄圖潑在我身上,妹妹我受不起。”
黃婉兒唇角勾着嘲意,坐在太師椅上,看着地上沒了模樣的黃沾衣,句句諷刺着。
“你也不是爲了保命,什麽都不敢說灰溜溜的逃回來了?
你對陛下的情深似海呢?你對陛下的維護呢?
看見神禦靈不一樣膽小如鼠?
是個懦夫就不要裝作忠烈。
再高的位份,也改變不了骨子裏的猥瑣和卑微!”
黃沾衣趴在地上,一張臉越聽越是扭曲。
雙手抓在地面上,指甲折碎。
她的出身低微,母親是黃氏一族裏的粗使丫頭,而她和弟弟的出生也是因爲家主的一場宿醉。
這改變不了的出身一直是她心頭的禁忌。
若說現在的淑嫔身份,是她的驕傲,那隐在骨子裏的怯懦是她歇斯底裏的爆破點。
黃婉兒的話像是一記裂口,撕開了她所有的不甘和不堪。
黃沾衣坐起身,擡眸之時,那雙大眼裏閃過一絲漆黑陰鹜。
黃婉兒的出身不比她高到哪裏去,所以見她登上了嫔位,面上笑着,心裏卻是嫉恨的。
如今養心殿裏傳出來病危消息,更是讓她肆無忌憚的羞辱着黃沾衣。
她黃沾衣早晚要與神禦靈一道淪爲陪葬的死人,她又何必虛僞的裝作姐妹情深?
低眸看向黃沾衣,唇角勾起一絲嘲笑。
“廢物,你看什麽看!”
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她劈頭蓋臉砸去!
黃沾衣頭一偏,卻沒躲過。
茶杯磕破了她的額角,血順着哭花了的妝流了一臉。
此時她異常冷靜,不哭也不鬧了,靜靜的坐在那裏,一雙眼睛盯着黃婉兒,異常詭異。
黃婉兒被盯得心裏發毛,眸色一厲:“你再看,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睛!”
“大膽奴婢!膽敢傷害嫔妃,奴占主位!
來人,将這不知深淺的賤人給本宮綁了!”
黃沾衣眸色突然一變,對着門外的侍衛喊道。
門外是神禦靈派過來的侍衛,境界均在禦筋期。
見黃沾衣果然如大小姐料想一般,真的做到這一步。
迅速出手将黃婉兒綁了,将之送進了中宮寝殿。
被綁了雙手的黃婉兒此刻是懵的,她不相信自己連一招都沒用就被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