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神禦靈的鳳眼閉上,睡了過去。
神禦靈紅着臉一把推開他,将身上淩亂的白袍系好。
身上傳來的異樣讓她羞愧而寒心。
一雙桃花眼含着春色,泛着潋滟,但是内裏的光芒卻是冰寒的,
掌心對着他脖頸處,析出一枚銀針來。
将銀針收好,神禦靈閉上雙眼,平心靜氣的調息起來。
就算身上什麽都沒帶,覆在她腕上的玉镯内側的牛皮封袋裏的銀針,是必須要帶的。
不多時,被他引得的紊亂的氣息調節好,她看了一眼蘇幕遮。
将床帳撩開,神禦靈将夜崇文也拖了上來。
食指與中指并在一處,将他胳膊上的袖子撩開,微蹙着眉心爲他搭脈。
半晌,她收回手,看着他的臉微微挑了挑眉。
沒有蠱毒的氣息,也沒有被下毒。
可是脈象上看,卻是虛弱的緊。
若是按照這樣的脈象來看,活不過五年。
神禦靈收回手,眉心深鎖。
她看着夜崇文,唇畔微微抿了起來。
她神禦靈從死亡邊緣救回來的人,她選擇的皇帝,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去死。
想了想,她又重新搭脈。
閉上雙眼,指尖傳來的脈象,能讓她感覺到,那快速流失的生命力。
猶如一條深邃的隧道,順着那條隧道,頑強的生命力一點點流失殆盡。
神禦靈睜開雙眼,看着他眼眸下的青色,桃花眸微微眯了眯。
伸手在他穴位上輕點。
夜崇文眼皮微動,不多時睜開了眼睛。
看着站在床榻邊的神禦靈,微微怔了怔神。
“你……我?”
“你暈了。”
神禦靈看了一眼旁邊睡着的蘇幕遮,又收回了眼神。
夜崇文轉過頭,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頓時面色一黑。
“他是誰?”
問完,又看到神禦靈脖頸上那青紫的點,臉色更黑了。
一轱辘身爬坐起來,他轉頭看看蘇幕遮,再擡頭看看神禦靈,唇畔緊抿了起來。
“他就是蘇幕遮?”
“嗯。”
夜崇文的手慢慢收緊,茶色貓眼微微眯了起來。
他的隐衛曾告訴他,神禦靈身邊有一個身着殷紅色長袍的傾世男子。
此人靈力深不可測。
那日後元帝的侍衛圍攻神王府時,曾有一名高人助陣,而那名高人連面都不見到人,就别蘇幕遮瞬間化爲了血沫。
沉思許久,夜崇文閉了閉茶色貓眼。
“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半晌,他終于壓住心底的酸澀,擡眸看向她時,貓眼裏帶着複雜的神色。
“你之前和常玉兒接觸過嗎?”
神禦靈的話讓他微微皺了皺眉。
“我曾錯把她當成你,将她帶進了宮裏。”
那時想她的心蒙蔽了他的眼睛和耳朵,直到……
想到這,他看了神禦靈一眼,欲言又止。
“你們二人同寝過嗎?或是她曾向你施法?”
“沒有同寝過!”
夜崇文說完,歎了口氣:“我把她錯當成你領進宮來,她說一直愛慕的是我,讓我封她爲妃。
我不同意,要封她爲後,她說來日方長,若是一下躍得太高,朝臣們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