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禦靈微蹙眉心,見人走光了,大殿裏僅剩下一些打掃的宮人,才沉下臉:“你究竟是想做什麽?”
夜崇文挑眉笑了笑,茶色貓眼緊盯着眼前的人,唇角勾笑:“當然是做大事,不過不知道神大小姐要不要一起做?”
墨色瞳睛透着冷意,她眸色沉沉的看着他,一句話沒說。
夜崇文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唇角微微抽了抽,伸出手拽住她胳膊往後殿走去。
“放手。”
神禦靈腳步不動,手臂微微一用力,隻見他身子一歪,撲通一聲竟然墩坐在地。
夜崇文也有些傻眼,對着欲近身的黑衣人擺擺手,一臉不自在的撐地站了起來,扇子對着她指了指。
“這就算我還你了,别再跟我提天塹的事了。”
“你還能再不要臉點麽?”
這兩件事能混爲一談麽?
那天塹險些要了她的性命,他竟然因爲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就一筆勾銷?
“可以。”夜崇文回的一本正經。
“你留下不就是有話想問嗎,我這不是帶你去個僻靜的地方,省的别人打擾咱們,你說你一天天的,腦袋裏都裝了點什麽?
我都說了我不會武功,你怎麽還防我跟防小人似的?”
夜崇文貓眼一瞪,仿佛神禦靈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般,說得哀哀怨怨。
“就在這裏說吧,讓你的人都出去。”
“那不行,怎麽也得留下兩個保護我的,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已經禦骨期一階,你若想弄死我,也得掂量掂量我身邊的隐衛。”
說完,看着大殿裏僅剩下的兩名侍衛,示意他們過來。
站在黑衣人身後,夜崇文感覺安全多了。
“你怎麽知道那日在黑市裏接下刺殺任務的是我?”
這一點讓神禦靈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已經将骨骼變化,也做了該做全部僞裝,爲何他還是認出了自己?
若是他認出了,是不是表明其他人也認出來了?
如果真是那樣,計劃不得不提前實施了。
判官走到太師椅前,撩開下擺坐了下去,手中白扇輕搖,看白癡似的看着她:“我是判官樓的判官,我有探子。”
神禦靈蹙着眉心,卻不相信他的話。
她在藥泉升到禦骨期一階,這事除了蘇幕遮和死在那裏的幾名禦氣宗弟子,沒人知道。
不對。
她放了一個人。
那人自稱是二長老的兒子。
見她眼神微動,夜崇文唇角微微勾起,露出冷笑:“神禦靈,人若不狠早晚會給自己留下絆子。
想來你也明白了誰是我的探子。
不錯,他就是禦氣宗二長老的私生子,十三年前二長老一派系被宗主和大長老一派清洗時,除了你府上神家軍統領外,二長老一派系活下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原來,二長老有四個兒子,而這第四子便是神禦靈在斑斓虎洞中,從大長老女兒手中救下來的那人。
二長老三個兒子均是在禦氣宗,這第四個私生子鮮有人知。
改名爲莫文的第四子是判官樓裏的一名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