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爺此時面色鐵青,不是裝的,也不是神禦靈用銀針阻滞的,而是氣的!
可是出門前,孫女叮囑過,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怒,更不能顯示出神王府的實力。
她要看看,後元帝和他的忠狗們,要做到何種地步。
就在一片議論聲中,一男一女出現在大殿門口。
男子一身玄色蟒袍,墨發束起,僅用一根白玉簪子插在發髻上,女子一襲淡粉的宮裝,豔紅色寬腰封束得緊緊的,顯出美好腰身,隻是即便是這樣勒緊了腰身,那胸前依舊是一馬平川。
金色步搖随着她拖尾宮裝前行,叮當作響。
她睥睨殿中衆人,最後把視線定在一襲桃紅的神禦靈身上。
永甯在看見她的臉的那一刻,眉倏地豎了起來,雙臂無力的環住身旁的太子,挑釁的看着神禦靈。
傾盡整個禦氣宗,師傅終于找到了兩顆三級靈獸的混元丹,将她的筋脈修複好,隻是現在還在恢複階段,依舊軟弱無力。
不過,捏死神禦靈那隻小螞蟻,還是輕松得很!
“太子殿下請上座,”甯王看見永甯和太子一同進了大殿,讪笑着站起身。
起初女兒提出要與太子訂婚時,他勃然大怒。
後元帝對二皇子的寵愛世人皆知。
甯王在他耳邊吹了幾年的風,直到永甯進入禦氣宗成爲宗主關門弟子,後元帝才準備下旨賜婚,誰知自己這不争氣的女兒竟然看上了不得寵的太子。
這可氣壞了他。
直到太子和她倆人去了神王府,擅自主張退了婚,永甯和太子當日又去了宮中求旨賜婚,先斬後奏,他才不得不就範。
“甯兒坐,”太子夜重華對着甯王點點頭,側頭對永甯說道。
永甯很受用的落座在甯王身側,剜了神禦靈一眼。
夜重華待她落座後,順着她的目光掃到了神禦靈,眼神一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過來,坐了下來。
與甯王客套了一會兒,眼神卻不時飄向向神王爺那邊。
神禦靈陪坐在神王爺身側,瑩潤的唇畔不時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卻不再看向他。
“舍不得麽?”腦海中傳來一聲陰陽怪氣,與神王爺說着話的神禦靈身子一僵,眸盼低垂,長長的睫羽遮擋住那份驚色。
蘇幕遮怎麽會在她的腦海裏說話?
“镯子裏那絲血脈,是本皇的。”幽皇不緊不慢道,隻是話語裏透着些許冷意。
“爺爺,我出去方便一下,你莫要與那些人置氣,報仇不急在一時,我們要做的,是連根拔起。”
她站起身,叮囑完轉身去了禦花園。
她在這大殿上若是自言自語,恐怕會引來永甯以及那些人的注意。
“他是殺過我的人,我在想,要怎麽讓他們生不如死。”
慢慢踱步,衣擺清揚,在禦花園中,那一抹桃紅分外惹眼。
她淡淡說完,走向花園深處,見四下無人,微蹙眉心道:“血脈?你把心頭血注入這魂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