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身影閃身上了參天大樹,那個木頭東西也在她身側。
他站在樹下,追的氣喘籲籲,将扇子打開扇了一會兒,才緩過來沖着樹上喊着:“五萬金!五萬金賣不賣?”
“爺,這裏不安全。”黑衣人聽着遠處傳來的狼嚎聲,低頭對判官說道。
“來了就殺了,廢什麽話!
沒看着你家爺淘弄好物件呢嗎!”
判官茶色貓眼一瞪,黑衣人不吭氣了。
一日一夜,判官上不去樹,在樹底下不時喊兩嗓子。
神禦靈自始至終沒再回答一句。
判官累了,命手下鋪了席子,坐在席子上,手裏撕着牛肉,一邊塞嘴裏,一邊擡頭看着樹上的人,茶色貓眼轉啊轉着。
這一夜并不平靜,不時有虎斑狼騷擾,均是被黑衣人殺死拖遠。
第二日清晨,判官躺在席子上,蓋着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來的錦被,正睡得香,黑衣人看到神禦靈手持那個木質的東西下了樹,向林外走去。
“爺,神家大小姐出去了。”
黑衣人提醒道。
聞聲,判官眼睛倏地睜開,一雙茶色貓眼锃亮,他快速起身,跟了過去。
神禦靈在他還沒趕過來時,已經用手指測了風向和風力。
此時已經架起滑翔機,騰空而起。
快跑出林子,奔到土道的判官,看着半空中,向百米外天塹另一端滑去的神禦靈,嘴巴微張,有些怔愣。
“這東西,真是飛的啊!”
他喃喃道。
半空中的神禦靈順風而行,雙手緊抓住木架,桃花眸盼看着對面還剩下的五十米眉心微微蹙起。
突然,她感覺到頭頂處那塊木闆有些松動,整個架身開始不穩。
随是順風而行,但是越來越晃動的架身開始偏離方向,她看着對面不足二十米的山體,雙手開始浸出汗來。
“你大爺的!讓你不聽爺的話,讓你坑你爺的錢,讓你接你爺的活!
後悔了吧!哈哈哈哈哈!”
身後傳來判官神經質般癫狂的笑,神禦靈唇畔緊抿,一雙桃花眸盼滿是陰鹜。
這厮什麽都知道!
昨日,他蹲在那處,定是松了架身上的藤蔓!
想到這,神禦靈看着馬上要撞上的山壁,手倏地一松!
隻見漆黑的天塹上方,一道白色身影驟然下落!
“神禦靈!!”
判官見她在快要接近對面的時候突然手一松,向下跳了下去,整個白色身影瞬間被天塹裏的黑色霧氣侵沒,急的大喊一聲。
他握着白扇手一緊,不可思議的轉頭對身側黑衣人道:“掉下去了?”
“回爺的話,掉下去了。”黑衣人早已習慣了主子的癫狂作風。
“她不是禦骨期了嗎?怎麽會掉下去?”看着漆黑的天塹,并沒有傳來物體落底的聲音,他又喃喃道:“沒落地,還有可能活着吧?”
說完,殷紅的唇畔一抿,貓眼瞪着下面:“命短的玩意兒!爺好不容易有了感興趣,你還尋死!”
其實他隻是把神禦靈的那個木頭玩意戳了個小裂口,并沒有傷筋骨,隻要神禦靈不松手,還是能飛過去的,并不會傷及她的性命。
誰知她竟然孤注一擲跳了下去。
這讓判官沒有想到,甚至有些後悔。
“你守着,她若上來立刻回禀!”
判官茶色貓眼一翻,轉身噌噌就走。
手中白扇甩得上面的潤玉亂晃,被他一把揪住,拽了下來,揣進懷中。